p; 我坐在她的椅子上,顾雪灵小心翼翼地帮我消毒上药,“疼不疼啊?”
“不疼。”
“骗人,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我说:“我从山崖底下爬上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可比这个大多了,浑身都是,跟那次比起来,之后所有的伤都不算什么了。”
看顾雪灵眼圈一红又要哭,我赶紧摸了摸她的脸,安抚她:“都过去了。”
顾雪灵扁着嘴,努力把眼泪咽了回去:“你在我这多待几天吧,好好养养伤。”
我摇头:“我得尽快赶回法国。”
“干嘛,你都伤成这样啊,容熠川他还要跟你……那个啊!”
“我妈现在不知所踪,”我说:“我心里着急,得去求他帮我查查。”
顾雪灵叹了口气,“然然,我跟庄明飞在国内也会帮你查的。”
“嗯,好。”
“如果我们先查到了,你就回来,我们想办法把徐阿姨救出来,然后立刻报警抓沈承远,让他进去蹲到老死!”
我笑了笑,点头说好。
可是我心里清楚,容熠川说得对,沈承远的罪证我现在一个都没拿到。
就算报了警,没有证据,根本定不了沈承远的罪。
他谋杀我未遂,谋杀我爸害他变成植物人,还有那个被冒充成我火化了的尸体,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姓甚名谁。
这些事情,他都做得很干净。
而我妈长时间被关在甲醛超标的环境里,容熠川的人只是表面上看到了我妈没有任何身体创伤,可甲醛可怕就可怕在,它能让人得绝症,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我妈现在的身体究竟怎么样,我仍旧一无所知。
而且,报警了之后,我恢复身份,拿回了公司,破坏了沈承远苦心钻营得来的一切。
到时候我跟我爸妈在明,他在暗。
如果他再想对我爸妈不利,简直可以无孔不入。
我一样没办法二十四小时守在我爸妈身边,沈承远却有今后几十年可以慢慢找出我的防守漏洞,再次出手。
光是想想,我就后怕。
叮铃铃——
电话响起来。
顾雪灵问:“谁呀?”
“不认识,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喂?”
“你好,是林苒小姐吗?”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
“原来是蒋小姐。”我问道:“不知道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林小姐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亲自感谢你上次在宴会上救了我和承远的恩情。”
“感谢就不必了吧,蒋小姐应该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救你们,我也有我的目的。”
蒋临夏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林小姐,我知道你在找徐太太,我知道她在哪里。”
我瞬间站了起来:“她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明天下午两点,你们榕江大学南门口的咖啡厅,不见不散。”
“……你想要什么?”
“等见了面,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