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陈卫国说完,就把陈旭往前面一推,很干脆的转身就走人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留着陈旭站在原地发愣。
陈卫国一走,工人们都朝着陈旭笑,七嘴八舌的打了一通招呼,然后才一哄而散重新回到了车间各自的位置上,机器的轰鸣声又再次响起,车间又恢复了嘈杂。
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只有白头发的老钟依然留在原地,看到陈旭站在车间门口,笑呵呵的上前:“陈主任,我叫钟建在这个车间干了快三十年了。老张是上一任车间主任,我是副主任,我跟他搭档了二十年。以后在车间有什么不熟悉的,都可以问我。”
“你是副主任!那我这个空降的主任岂不是抢了你的位置?”陈旭对官位不在乎,因为他上头有人脉极广的爷爷,更有权利只比省长差上那么一点点的公安厅厅长的老爹,二姐夫家里也是省级高官,可以说他丝毫不用担心升职的问题,哪怕自己躺着什么事情都不做都能平步青云。但他却并不想抢了别人的位置,尤其像钟健这样干了二十年的副主任,终于熬到转正了,却被陈旭给半道截了胡。
“哈哈!陈主任你多虑了,我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去不去掉这个副字都没干系了,厂里又不会给我加工资,我倒不在意这些虚名头。”
钟健背着双手,两眼冒光的看着陈旭,满意的点头道:“你这个留学归国的高材生,现在是我们车间的希望,今后咱们这一车间五十三号人可就全仰仗你来吃饭了。”
“吃饱饭算什么,顿顿有肉才叫有本事!”陈旭倒也不客气,这些人靠着自己以后确实不存在吃不饱饭的问题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那敢情好,陈主任您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办公室。”钟健很满意陈旭的自信,搓着手在前面引路道。
“不急!您老先带我在车间里转一圈,让我熟悉一下生产过程,看看我们生产的都是什么类型的电风扇,我才好给出改进设计的建议。”陈旭不急不缓道。
钟健是个老工人,干了一辈子车间铸造,他深知技术人员是一座工厂的灵魂。技术人员对产品一个小小的改进就足以改变产品的性能,让销量发生逆转,这是他们这些只知道在原地打转的老技工无法比拟的。
所以他才会特别尊重技术人员,陈旭的到来对风扇车间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即便他这个桀骜不驯的老油条也不敢拿架子,生怕惹得陈旭不开心。
陈旭自然没有哪里不开心,钟健这个和蔼的老头肯放低姿态,不和他争权夺利下绊子,着实让人安心不少。
围绕着车间走了一圈,来到了第一台切割机旁边,负责这台切割机的是一个身高190模样憨厚的大个子,生的熊一样强壮,手臂膀子比他的腰都要粗。
陈旭对这样的高个子满心眼的喜欢,这样的人四肢发达一般都是实在人,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大个子的工作是将画好了标线的铁片用切割机轧成水滴状风扇叶片毛坯,然后将毛坯扔进旁边的拖车里。或许是熟悉了这样的过程,大个子完成一片风扇叶片毛坯仅仅只要八十余秒,然后就可以继续下一片。
“这时我的儿子钟思阳,是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货,读完初中就跟我在厂里做活了,在这里干了也快十年了,就知道做些切割铸造的简单活计,复杂一点的根本做不来。”钟健拍了拍自己儿子粗装的手臂,嘴巴里没一句好话,但是言语中对自己儿子充满了溺爱。
陈旭看着人熊般的钟思阳,又看看矮小的钟老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陈主任你不用看了,这小子是我生的种,他爷爷也是这般粗大的身材,壮实无比力大如牛,当年一脚踹死过鬼子!”钟健显然看出来了陈旭要表达的意思,急忙做了澄清
“原来是基因隔代传,这就难怪了。”陈旭低头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同时惊诧道:“一脚能把大活人踢死,那他爷爷岂不是那种手撕鬼子的存在,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瞎吹的呢!”
“手撕鬼子?”钟健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双手插进鬼子的肚子里,然后从双手的力量当中把鬼子撕成两半的意思。”陈旭伸出双手做一个把人撕开的动作,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估计他爷爷做不到,如果是练家子或许可以。”钟健呆了半响,挠着后脑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