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晋国宫殿一派灯火辉煌,殿内笙乐阵阵,锣鼓喧天。今夜是晋国国君迎娶王后的大喜之日,全国百姓欢呼庆祝,朝廷大臣竞相祝贺,祝贺这个新任君主和秦国结为秦晋之好。
大殿内,晋王唐推一袭红袍,本就俊朗的外表此时显得更加的夺目。右边新立的王后同样一身红装,本就娇艳的容颜在灯火的辉映下越发的明艳。
一声唱和,群臣跪拜,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恭祝声中,一个宫婢神情焦急的在殿门口探头探脑。这时大王身边的侍者宫正(宦官总管)走过来,宫婢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宫正,行行好,给大王递句话吧,夫人她快不行了。”
侍者把她的手从袖子上拿开,神情冷淡道:“大王派我过来正是为赵夫人的事情,你带我前去吧。”
宫婢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当下松了一大口的气:“夫人至从半月前感染风寒,身体就不曾好过,今早还咳出了血……”
一路上宫婢絮絮叨叨的说着,侍者似听见又似没听见般,一声不吭。半刻钟后,两人一起到了一偏僻殿
“夫人,夫人,奴把宫正找来了。”一进屋,宫婢忙不迭的跑到床边,小心的摇晃着床榻上的人,本是清丽绝美的容颜,却因病重而显得异常憔悴。
床榻上赵青曼慢慢的张开眼睛,看了看站在宫婢身后的侍者,伸手示意宫婢把她扶起来。
赵青曼靠塌坐好看着宫婢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宫正说。”
“诺。”宫婢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夫人身子不好,躺着和奴才说也是一样。”侍者见状有些不阴不阳的开口。
赵青曼盯着态度倨傲的侍者,忽的嘴角绽出一朵凄凉的笑:“我的病是不是唐推下的毒。”
侍者闻言眼神闪了闪,脸上那倨傲的神情随即消散了许多:“夫人,大王名讳不能直呼也。”
赵青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定定道:“回答我。”
侍者面色迟疑了会,抬眼看了看眼前已经气息奄奄的赵青曼,轻叹一声道:“夫人一贯聪明,答案如何早就在您心中,又何要从奴口中证实。”
赵青曼身子晃了晃,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加的透明了:“就因为我不许他娶别的女人。”
侍者轻点了下头:“夫人,你跟着大王这么多年,理应知道大王最看重是什么,你这般阻拦,只会让他不喜。”
“哈哈哈……不喜……哈哈不喜……,是他答应的,是他亲口答应过我今生不娶她人为妻,可现在君位还未热,誓言却已散,哈哈……唐推……你负我,你负我——咳咳……咳……”床榻上,赵青曼因太过激动而猛的咳嗽了起来,那声音似乎要把整个肝肺都咳出来。
侍者看的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夫人对大王有辅佐之功,就算再来个十个百个的公主,也抵不过夫人在大王心中的分量。夫人又何苦硬着阻拦,弄得现在全朝上下皆骂您是妒妇。”
赵青曼靠着塌,嘴角慢慢的溢出一丝苦笑,分量?她赵青曼穿越而来难道为的就是在一个男人心里占一点分量?
八年啊,从穿越初始遇上在外逃亡的他,她便对他全心全意。陪着他在齐国寄人篱下,为他能重回晋国处处谋划,暗暗算计,甚至在刺杀中不惜为他挡剑。可他呢……
曾经他说,他永不负她。
曾经他说,只要回国登上王位,她便是他的妻子,国家的后。
曾经他说,愿白首不相离,一世一双人。
他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的诚恳,那样的真诚,她对此深信不疑,于是更加卖力的帮着他筹划,可结果呢……
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氤氲中这个本就破败的房间,变得更加的残破起来。
这时候大殿上长管齐鸣,宴会开始。侍者听见了那声音,便想着回去瞧瞧那热闹,只是等他脚刚退出去的时候,门口那高大的身影立马让他停住了脚:“奴见过大王。”
晋国国君,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唐推慢慢的跨进来,只见他挥手示意侍者退出去后,慢慢的坐到了床榻上:“姬可恨孤?”
赵青曼慢慢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这张自己爱恋了八年的脸,一样的俊美,一样的贵气,唯一不同的是那抹曾让自己痴迷的深情已被冷漠给替代。忽然赵青曼用她那枯瘦的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嘶声厉问:“只要用上我说的方法,不止强国就是未来统一中原也不是不可以,为何……为何你要背信于我。”
唐推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大红色的喜服在这残破的宫殿里形成了分明的对比,这鲜艳颜色刺疼赵青曼的眼,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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