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当是真事,只是为兄有一不明,还请四弟慷慨解答才是。”
公子奕忙作揖道:“若是真事愚弟自当解答。”
“好。”公子源再次仰头一饮“闻四弟因重贤而宠一姬,不知此事可真?”
公子奕听了忽的轻笑一声,然后举杯对饮笑道:“原二哥所闻竟是这事。”
“怎的,难道这事有假?”公子源沉声问道。
“否,否,这事当是不假,只是愚弟竟不知这一内院之事也能传的人人皆知,让二哥笑话了。”说完,公子奕脸色一阵讪讪的作揖摆手,似真的很难为情。
公子源见状,脸色猛然的沉了沉,尤其那一直挂着笑的嘴角此时也耷拉不少。他一个才来石城的人都能听到的消息,公子奕作为石城的城主难道还会不知,这番作态摆明了这消息是有意为之。这般费尽心机拢天下贤士,公子奕果如娘亲所说野心不小也。
“哦,是吗?这街头巷尾随处可闻的消息四弟都未知,看来四弟平日所忙之事定是重大,不知为兄可否知四弟所忙何事?”公子源脸色平平,但那出口的话却隐隐含着一丝威胁。
公子奕眼神闪了闪,执樽的手轻轻的晃了晃,表情淡然而温雅:“愚弟一被迁之人,每日所看所想所做除了祈求父王母后安康,便是希望掌管的封地能更加繁荣,不负父王所赐之恩。”
公子源盯着他好一会,然后忽的大笑一声举樽一送“四弟果然如父王所夸那般至诚至孝,为兄敬之。”
公子奕忙举樽相迎。
这时,公子源饮尽放下樽淡淡的看了一眼公子奕身边的王姬道:“这传闻即是真事,怎不见你的新姬出来随侍,难道四弟是担心这新姬太过貌美,而遭人惦记吗?”
公子源抬眼轻笑一声:“否,正因那新姬无貌,故愚弟并未唤她出来。”
“是吗?”公子源明显不信,就算那传闻是真,他也相信定是那姬貌美太甚的缘故,不然谁会真因亡父之贤而弄个丑女在身边。
公子奕也看出公子源的心思,神色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对着走过来的一侍人道:“去唤赵姬前来待客。”
厢房内,赵青曼揉了揉发疼的脖子,正准备起榻就寝的时候,一侍婢匆匆进来:“姬,公子派人唤你前去。”
赵青曼愣了一下问道:“可有说是为何?”
侍婢摇头:“奴不知。”
赵青曼沉吟想了想道:“然,你来与我换裳。”
“诺。”侍婢应声,转身去柜子取衣。不多时,一身翠蓝色缕金深衣的赵青曼,盈盈步出房门。
行过长长的木廊,赵青曼于侍人来到中院外面,两人均低着头看着脚尖,由侧面慢慢的往里走去,因此席间的喧哗并未因此而有停歇。
远远的,公子源看了看低头行来的赵青曼,转头对着公子奕质问:“四弟,这美人身段妖娆,姿态风流何来你说的无貌之姿?”
此时公子奕也正看着赵青曼的方向,浓黑的眸子此时更加的黑沉了,在听到公子源的话后,表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此姬妾无貌在于肤,等她走近二哥便知。”
公子源闻言挑了挑眉,再次转头看回那个方向。
没等多久,赵青曼便到了榻边,她冲着公子奕低头弯身福了福:“赵姬,见过公子。”
公子奕轻恩了一声,然后抬手朝旁边一指到:“此位是我二哥齐公子源,你去拜见一番。”
“诺。”赵青曼低应一声,抬脚轻步走了过去,依旧是低头福身:“赵姬,见过二公子。”
“抬起头来。”榻上,公子源那带着傲慢开口。
赵青曼愣了一下,开口:“妾容貌粗陋怕污了公子双眼。”
公子源嗤笑一声:“无妨,唤你来正是为了看你这无貌之颜。”
这话刚落,榻上便响起两声娇笑,其中一人便有王姬。
赵青曼依旧低着头,却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既如此,妾不敢不从。”说完,赵青曼慢慢的抬头。
这一抬,让兴致勃勃盯着她的公子源倒吸了一气,不由的失声道:“怎的如此之黑。”说完便转头瞪着公子奕:“四弟,这女真是那传闻之姬,莫不你在诓我?”
公子奕忙摇头:“愚弟不敢期瞒,此女正是那姬。”
公子源不敢置信转头,无意间又瞟到赵青曼那脸,忙不迭的闭眼喝道:“怎还在此站着,本公子若晚上梦魔,定要拿你问罪。”
赵青曼闻言睁了睁眼,同时对公子源的这番作态微露一丝鄙夷。而就在这时公子源身旁的美姬转过头,正巧目睹了这一幕,于是声音尖尖的响起:“你这丑女,竟然目露轻视对二公子不敬。”
美姬的喝声一出,公子源便猛地睁开双眼,眼神狠厉的盯着束手而站的赵青曼:“你敢轻视于我?来人,拖姬下去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