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在门栓上插了根木棍,以防二人乱跑。
门一被打开,一阵冷风就窜了进来,然后肖燕就看到了冷风背后那肥胖的童年恶梦。
肖楠进来就没好气的道,“嚎什么?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啊!”
肖燕眼珠一错不错的死死盯着眼前的肖楠,此时她只能看到肖楠那一张一合的嘴,至于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她只回想起这个死胖子曾经是如何欺负她的,抢她的零用钱,撕她的书本,在她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有一回甚至放了一条绿色的不蛇,吓得她连做了好几天的恶梦。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都是她父母在的时候在学校发生的,她从小就个胆小软弱的姑娘,被吓唬两句也不敢吭声,回家也不敢跟父母说。而她父母外出打工,不在的那两年才更严重,那时她跟弟弟寄居在叔叔家,也就是这个胖子家。
这家伙更是变本加厉,在学校里欺负她不算,在家还要拿她当保姆使唤,一不高兴就拿水泼她,有一回甚至把她推下河,她命大自己抓着根浮木浮了上来。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肖燕眼睛充血,喃喃道,“连做梦让我梦见你,实在太地过分了。”
“砰”的一声,肖燕使足了全身力挥舞出一拳,她也不知道打在了对方的哪里,她现全身其实也没有多少力气,但是还是看见对方蜷缩着倒下去,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肖燕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毫无心理压力的背起弟弟就往外跑,弟弟需要去看病。
出了小仓房拉开大门的门栓,肖燕一鼓作气跑了出去。
肖燕一口气跑到了村口,看到村口一块小石碑上面刻着‘城南村’的字样,她皱眉道,“是村东啊!”她茫然四顾,有些不知所措。
城南村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虽然有很多不那么美好的回忆,但是她对这里无比的熟悉,即使很多年没回来过。
村子有两个出口,村西口是主要出口,面前就是一条宽阔的大路,虽然不是多么平坦,但是毕竟是主道,平时人来人往,车辆也多。
而村东口走到头却是一条长长的很多年前修的防洪大堤,洪水几乎与他们这个地方绝缘很多年了,所以大堤也就成摆设,显少有人来,尤其晚上,所以这里也成了犯罪滋生地方。过了大堤连着的是几个村子,都是小路。
她们村没有诊所,村民们想要看病,只有跑二十多里地,跑到县里的卫生所去看。不过要去县里卫生所,两个出口可以去,大道小道都是差不多的路途。
肖燕没时间多想,上了在d堤,一路咬着牙继续往北跑,她早就不是个任谁都可以吓唬的小女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紧了紧背的背上的小弟的小小身躯,然后大踏步的飞奔而去。路上安静的连只流浪猫狗老鼠刺猬都没有,大堤年久失修,路上坑坑洼洼,天又黑,她也不敢跑的太快,这万摔一跤掉到堤下面,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了。
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的跑过了大堤,下了在堤就是位于她们城南村的城北村,城北村要比城南村小很多,只有一个大队,几百户人家。事实上城南村在附近村子里算是很大的村子了,有上千户人家。
因为人少,住户住的也比较稀,进村需要过一片小树林,小树林有一条羊肠小道,肖燕刚踏上小道,就听到有人在唱歌。
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不过好好的一首歌,让他唱的完全不在调上,而且哼哼唧唧的唱的异常暧昧。
肖燕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穷乡僻壤这个点儿还出来晃荡,估计好人有限,她不想冒险刚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就不小心踏在一块石头上,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谁呀!”刚哼歌那个人已经出现,刚才肖燕跌倒的动静惊动了他。
肖燕赶紧护着身后的小弟,尽量不要摔到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此时已经避无可避。
她后退两步,打量对方,看身形对方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此时身体左右摇晃,显然是喝了酒,原来是个醉汉。
以她现在这个小身板又背着个人,要是对上肯定要吃亏的,不过输人不输阵,对方要是看出你害怕,就更会更加变本加厉。
那人虚着眼探头一看,不怀好意思的笑道,“嘿嘿嘿,原来是个小姑娘,小姑娘,这么晚干嘛去呀!”
肖燕大声道,“你管我干嘛去,赶紧走开!”
“嘿嘿,这么大声干嘛,我好心问问还当我坏人啊,我是怕你遇到坏人。”那人拍了拍自己挺着的将军肚,朝着肖燕走了过来。
肖燕一看情况不好,迅速蹲下拾起刚刚把自己绊倒的‘石头’就狠命的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