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努力搜刮自己的记忆,尽力回忆起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
易之说:“事物具有两面性,要辩证地看待事物。还有……世界是螺旋上升的。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说到后来,他自己也弄不太清楚说出来的是不是包含有后来马哲本土化之后才产生的一些理论了。而他说的也是零零散散不成体系,可扫地僧先生并没有打断他,就让他这么一路往下说。
“啊,这个,价值和使用价值……”越说越觉得抓耳挠腮,易之是真记不住自己学过多少东西了,磕磕巴巴,还幸好知道不能把诸如后来的八荣八耻什么的说出来。
直到易之终于再也憋不出来任何内容之后,扫地僧先生方才点点头,“倒是有点造诣。若不是你记得零零散散,想必应当是震惊世人的巨作。你怎么不好好记下来呢?”
他要是记得就不至于到图书馆企图看看原文了。易之沉默,缩头缩脑。扫地僧先生的气场着实让他下意识就窝着。面对这样知识渊博的老先生,他一向是乖得不行的。
“这风格也的确像是普鲁士国诞生的思想。只是这马克思,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既然有这样的著作,成名也不过是等闲的事情才对。”图书管理员捻着胡须思忖,自言自语。
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易之想了想,还是插嘴道:“当初我朋友告诉我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说过这位马克思先生过得颇为潦倒,是靠着朋友接济才能著书。可就是这样,他的书稿也散佚大半,不是如此,我朋友也无缘得见那书稿。这次我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能找到马克思先生的著作了。不过看样子……他的情况恐怕……”
满嘴胡说。恩格斯会让马克思的书稿散佚?但这样的情况下,易之也只能找出这样的理由了。
就见扫地僧先生点点头,“说的也是。毕竟那小国普鲁士并非我大明,有才之人如此遭遇,倒也令人唏嘘。只可惜书稿了。”
这算是糊弄过去了?易之暗暗舒了一口气。
但是,找不到马克思的著作是怎么回事?
眼珠子转了转,易之问扫地僧先生:“说起来,您知不知道外国用的一个,公元纪年?”
“公元纪年?那还两千年都不到的历法?”说到这个话题,扫地僧先生看上去十分不屑,“他们今年才1804年,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觉得历法不同,很有意思。”打了个哈哈,易之心中却是震惊。
公元1804年!?
他虽然记不住具体的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也知道这个时间恐怕有点太早了。
早到,马克思大概还没有出生!
也就是说,马哲,最终还是必须靠他一个人努力整理传播出去了……
想想刚才被扫地僧先生几句话问得满头大汗,想都想不起来的情况,易之突然觉得有点心虚。说实在的,就让他一个人完成这些内容,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也还好他将要以自己曾经听说作为借口来传播马哲,记不全记错了都能够解释一二。要是他如同其他穿越者一样大喇喇地号称这是自己的创造,岂不是要被较真的学者们直接诘问到哑口无言吗?
不由想起无数本小说中,明明的确是抄袭原世界人的作品,无力证明的时候只有抄更多的作品甩人家脸上,色厉内荏地质问人家说这么多优秀作品怎么可能是抄袭的情况。如此不要脸的行为,易之可不屑去做。
“你这小子还有点意思。”扫地僧先生摸着胡须,“虽然是顾家那个不孝的小子带来的……看样子你是要整理这个马克思写的东西是吧?就在隔壁阅读室写吧,有什么要的资料问我。写完了之后,拿过来给我看看。”
“哎,好!”十分自觉地应下。易之之前就在怀疑这位扫地僧先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就这么一句说顾斯的话,其实已经印证了对方不简单的事实。易之自己也乖觉,直接答应。现在的局势,既不能找岳激流赵静章帮忙,又想要好好完成这篇文章。这位老先生既然读过那么多书,还有刚才指着一大堆著作介绍的样子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既然人家自己送上门来,倒也是他的机会,能够真正好好完成马哲的整理,不至于埋没了原本惊世的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