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一匹骏马直奔大门急驰而来。
还未等门口的马夫上前,来人便一个飞身,跳了下来。然后,急匆匆的向府内走去。只见他衣服上血迹斑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王爷,您回来了!”所到之处,旁人无不躬身施礼。
平南王,慕容风。
一个月,他终于回来了。而且,带着一身的杀气。
“忠叔,云清何在?”还是一脸的肃杀,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王爷,你,你这是……”忠叔见他身上斑斑血迹,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一会儿再说,云清此时人在何处?”很明显,此刻他十分急于见到此人。
“云,云将军她……”忠叔面露难色,吞吞吐吐。
慕容风蹙着眉,正想一问究竟,忽然听闻后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王爷,您可回来了,妾身好生想念。”
回头望去,正是侧妃柳氏。
慕容风厌恶的一摆手:“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王爷,如果妾身没有听错,刚才,您好像在问云将军……”说着,她手持丝帕,掩口一笑:“现在,恐怕得称呼她云小姐了。”
慕容风一把抓过她,怒视道:“你刚才说什么?”
柳如玉皱着眉,好看的瓜子脸纠结到了一起,很显然,她被慕容风抓的有些疼了。但看着自家王爷那一脸的怒容,也不敢不答话,于是她怯懦道:“妾身,妾身是想说,云清她,她已经去了太子府了。”
“什么?!”
……
忠叔讲了事情的前半段,柳如玉讲了事情的后半段。
前半段,是客观的叙述:就是楚红和云清,是如何被人误会,然后云清又是如何被捉去刑部大牢的。当然,中间被柳如玉插了一嘴,她提醒慕容风道,是楚红不知道云清的性别在先,所以去勾引了云清。
后半段,却完全是柳如玉一个人的说辞。在她的叙述下,事情变成了这般模样:她柳如玉是如何逼迫云清在那供词上画押之事,当然只字不提。她只说,云清为了保命,便在皇上面前当场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全然不顾后果。后来听说皇上还是要治她的罪,便又恳求太子帮忙。最后,便以与太子八子相合为由,入太子府做了小妾,才得以保全性命。
慕容风听罢,脸上的表情,在旁人来看,已经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用力的将柳侧妃推到一旁,那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但不经意间,脸上却显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那个乔翊呢?现今人在何处?”慕容风怒目道。
“回王爷,自从出了那件事,乔翊公主也就跟着不见了。算起来,也已经快有一个月了。”旁边的一个下人答道。
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慕容风便怒气冲冲的准备向太子府赶去。
走在半路之时,他忽然感觉此事十分蹊跷。细想起来,那柳如玉的话,几本是漏洞百出,如果云清真的只是为了自保,为何一开始不说明,非要等到即将被砍头,被带到了皇上面前,才肯承认自己是个女子。还有,云清也是朝廷命官,为何不经由吏部,就直接被刑部提审。而且,那李文广是如何当场捉住二人的,难不成,在事情发生之前,他就已经守在了门外?
越想就感觉越发的有问题。于是,他收住脚步。和旁边的随从说道:“回府!”
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沐浴过后,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竟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云清的房前。
推开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的物品摆设,还和原来一样的简单朴素。只是,原来的那个主人,却不在了。
慕容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越发显得空旷的房间,心,好像一下子也空了。
他看着屋内古朴的装饰,更加的肯定,以自己十年来对云清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柳如玉口中那个贪生怕死,为了一已之命,就能主动提出与人苟且之人。
想到这,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发现,只要是遇到关于云清的问题,自己往往不能自控。看来,以后还需克制。
这一夜,他还是躺在云清的房里,合衣而眠。但那种曾经的宁静温馨,却再也找不到了。
这一夜,其实他并没有睡多少时辰。
天亮后,他便穿戴齐整,带上忠叔,一起去了城南的太子府。
在下人的指引下,他很快便见到了自己的那位大哥——太子慕容启。
慕容启正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一本书,样子很是悠闲,伴着一旁那满池的荷花,看起来就如同一个风雅儒生,让人好生敬慕。
但慕容风却无法这样看待,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抢了他的……一时间,他也语塞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形容云清在这十年里一直所扮演的角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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