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哀求,说女儿不能带走,她已经许了人家了,过了年就得过门了。
老李一听,气得鼠眼圆睁,一脚踹开了她的母亲,大声喊叫着说:不还钱,也不给女儿,行,那就立刻派人把你家那老死鬼从土里给扒出来!
母亲一听,不顾着他的拳脚,一边拽着他,一边哭喊着:使不得啊,使不得。
就在背锅老李鼠目越发的凶狠,母亲也哭的几将晕厥之时,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华秀影,做了一个至今仍另她感觉是耗梦的决定。她站在那里,看着已然哭成泪人儿的母亲,对着老李,冷冷的说道:“我跟你走。”
说到这儿,华秀影的眼里已是一片苍白,恐怕,那一天,那一句话,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忘记。
后来的事情,她说得比较简单。大概的情况是,她跟着老李,给他做了小妾。第一年的时候,过得还算可以,虽然心里难过,但毕竟还能吃得饱,穿得暖。
后来,老李不知道怎么被人勾着学起了赌博。赌没了银票,赌没了地契。最后,他的几房妻妾见他马上就要家徒四壁,便趁机拿了所有的还能值些钱的东西,商量好了一般,一夜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最后一间房子也即将被赌掉的时候,老李才收了手。然后,将那房子变卖了些银两,就带着华秀影,来到这里开了家客栈。
那时候,这里多少还有些人气,虽然收入不高,但卖些酒食,勉强还能维持温饱。后来,边境战争频起,人们害怕有一天会打到这里,就逐渐的,全都带着家人逃离了。
从那时起,这里就成了真正的荒郊野岭,除了狼群野狗,十天半月也难得看到一个人影。
失去了生活来源,老李不仅不想办法改善,反而酗起酒来,而且没事就打骂华秀影出气。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酗酒的原因,老李彻底丧失了男性功能,不成事儿,就更加疯狂的虐待起华秀影来。
说着,她把自己的胳膊抬了抬,这时候,云清才发现,她的两条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全都是陈年的伤疤。
她笑了笑,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了生活来源,老李就逼我和偶尔来客栈住宿的男人做皮肉生意,好给他换些酒钱。那老不死的拿了钱,还一边打我,一边骂我是荡妇。”
说着,她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从一个偶尔路过的男人那里得知了南焦有这当子买卖男人的勾当,心想,反正来这客栈的几本没一个好东西,干脆做起了这生意,与其让我伺候他们换钱,还不如让他们去伺候别人给我换钱!”
说着,她看了看云清,笑了:“大兄弟看我当众就做那苟且之事,肯定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是吧。”
她喝了一口酒,恨恨的说:“我就是要做给那老不死的看,让他知道,我华秀影变成今天这副狗模样,全是拜他所赐!”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努力压抑着情绪的她,还是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云清看着她一身的褴褛,还有那越发抖动的双肩,心想,七年前,七年前的她,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应该和那位白衣公子的妹妹一样,纯洁天真,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可现在……
看着她不停的抽泣着,云清拿起了绢帕,替她擦了擦了那些和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的烟熏印。然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已经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她的话了。
就在刚才,听那从楼上下来的驴四儿说,这把火是背锅老李故意放的。他已经趁乱卷走了所有了钱财,早在大家救火的时候,就已经骑着一匹毛驴逃跑了。估计,现在都快出了北齐了。
看着这一身褴褛,衣不蔽体的的华秀影,云清问道:“你的衣服放哪了,我去给你找一件。”说话间,她胸前的春光已经又全都露了出来。
华秀影看着云清,苦笑了一下,道:“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像我这样的滥货,恐怕这辈子是配不上你了。下辈子,姐一定等你,干干净净的等你。”
然后,她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拢了拢头发,说:“没事儿,我习惯了,穿不穿都一个样。穿了,还得脱下来。再说,我的衣服都烧没了。”
云清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走回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白纱裙装,递给了她。
她见状,惊讶了一下,然后还是接了过去,笑了笑,道:“这是你媳妇的衣服吧。能做你的女人,她真幸运。”然后,就紧紧巴巴的往身上套着。
云清见她半天穿不上去,索性伸过手来帮她,然后一边整理着,一边说道:“我没有女人,这衣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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