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去后山采药了,虽然他对此一窍不通。
他挽着衣袖,背着药筐,随手折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做棍,像模像样的在山寨中走着。
后面有人喊,他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叫的是他。
“郎中大哥,等等。”朝着他奔来的姑娘,看着有些面熟。
“你不认识我啦?”说话的姑娘,红红的脸庞,黑油油的辫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笑起来一口白牙,浑身上下显露着农家女子特有的健康红润光彩。
“是我啊,新房里……”
慕容风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夜被他点了昏睡穴的那个丫头吗?这丫头找他来做什么?莫不是有病要瞧?那他可不会。
姑娘见他一脸的面瘫,却自顾的笑了:“方才问新嫂子,她说你来后山采药了,我想帮你的忙。”姑娘仰着头,一脸的灿烂,被朝露映着,一*康的脸越发的红润起来。
慕容风很想甩掉她,可她却不厌其烦,开始纠纠??。慕容风心想,这丫头莫不是前寨派来监视我的?
甩不掉,便一起上了后山。
慕容风柱着小棍,背着药筐,这拔两棵干草,那又拽了一把枯叶。
“枯叶也能当药材?”姑娘一脸的疑问。
“那是自然,你没读过《本草纲目》?”其实他也没读过,随口忽悠的。
姑娘低了头,跟着他的脚步也慢了些,好像有些失落。
慕容风没管她,专挑着下坡的路拔草。一边拔着,一边观察着山寨的地形还有部署。
姑娘学着他的样子,也拔了几颗同样的草放到了他的药筐里。
“这些都是给新嫂子用的吗?”她的话还真多。
慕容风点点头,心想回去还得找地儿把这些草给倒掉,他哪敢给云清吃这些,他也舍不得。
休息的空当,慕容风正有一眼没一眼的瞅着附近的地势,就见那姑娘磨磨蹭蹭的朝着他这边坐了过来。
“我叫鹊儿,郎中大哥叫什么?”
“月明。”他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姓马,大哥姓什么?”
麻雀儿?慕容风想笑,叽叽喳喳,这名字取的还真是妙。
他没答话,径直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官道,说:“山中的饮食用度,都是从那劫的吗?”
马鹊儿瘪了瘪小嘴:“虽然落河山在外称盗,但我们也不是平白的谁都劫,月明大哥莫要说出这样的话来羞我们。我们的庄稼是自己开垦的,粮食是自己种的;蚕是自己养的,布也是自己织的。也就是偶尔去外面采买些油盐酒肉,当然了,可是给钱的。”说着,她扬起了小脸。
“那一般多长时间买一次呢?”他感觉这麻雀姑娘不像是间谍,也就开始套起话来。
马鹊儿见他主动搭腔,更来了兴致,像拔了塞的竹筒子一般,哗啦啦的往外倒着。以前都是寨中派人去买,后来习惯了,商户也便不再害怕,三个月上来送一次,眼下就要过年了,再过七天,就会有大批的年货送上来。
听到这,慕容风的心里有了大致的计划。
他又绕着山坡上上下下的转了几圈,直到马鹊儿的父亲马老汉过来喊他们吃饭,他才背着一筐枯草下了后山。
推辞不过,就跟着马老汉一起去了他家用午饭。马老汉家一家五口,除了他和大女儿,还有一位老母,一个小女儿。昨夜去送花生报信儿的,就是这马家老二马莺儿。
饭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热情的不得了。这个给夹菜,那个给添饭,不知不觉,慕容风就吃了三大碗。
他拍着滚圆的肚子,似乎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饭。马老汉笑了,说看他白面书生模样,肯定是采了一上午的药,累了饿了,要不这粗茶淡饭,也不会吃的如此香甜。
马婶一边拿过一个鞋底有一针没一针的纳着,一边问慕容风成家了没有。
他喝着茶水,说快了。
忽听“咣当”一声,马鹊儿一个瓦盆落了地。盆里的桔子苹果像得了解放一般,雀跃的朝前滚着,几个跑得快的,竟已滚到了院外。要不是马莺儿及时捉回,恐怕都能滚到别人家里去。
“你这熊孩子,连个盆也端不稳。”马老汉一边帮莺儿捡着桔子,一边斥责他的大女儿。
马鹊儿早没了影,放下帘子就跑回了里间。
吃了几个裂了缝的桔子,慕容风就背起药筐,说还得回去给云清煎药。李老汉怕他迷路,就差了老二莺儿一路引着,将他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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