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在军营之时练出的这些本领。如果她一会儿要是问起,可要怎么回答才好。
云清低着头,一直专心的照顾着慕容启,直到一切就绪,她也没有问出多余的问题。待她收拾了残局,老婆子的面汤也已经做好。她敲了门,便端着两只大瓷碗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慕容启已经穿好衣服,梳好了头发。老婆子站在烛光下好好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忽然拍着脑门说道:“是你们!居然是你们!真是缘份啊!”
二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位老妪。当然,主要是慕容启想不起来,云清就算是曾经见过,她也不会记得了。
“二位贵人不记得了?”老婆子嘴角含笑的问道。
不等二人答话,她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去年夏天,雨季之时,二位身着大婚喜服到此,当时这位娘子还生了病……”
“噢——”慕容启总算是记起来了,去年夏天,他带着云清去看她母亲的那座无字碑时,路遇暴雨,当时投宿的,可不就是这位老妪的家。这还真是巧了。只是他记得,当时老妪的家,是在另一座山上的。
“这是我们为了砍柴方便,另择的一处房屋。”老婆子一边解释着,一边给她们倒着开水。
“老人家,你是说,当时,我们身着大婚喜服投宿至此?”云清惊讶的问道。看来,是她多虑了,慕容启之前所讲,似乎真的都没有骗她。
“对呀。”老人一边微笑着打量着她,一边答道:“这可真是缘份啊。对了,娘子可是比一年前更美了。”说着,他又瞧向慕容启,看来是嫁了个好夫婿呀,要不然,怎的如此白皙丰润。
是了,云清经过这几个月的静养,无论是面貌,还是精气神,看起来都比一年前的行武生涯时更过丰润了。
老婆子提了水壶,微笑着将门掩上:“时候不早了,二位贵人好好休息吧。”
折腾了这半宿,她们也确实是饿了。慕容启背上缠着布带,行动不太方便。云清便端过瓷碗,一口一口的喂着他。
慕容启看着烛光下云清的绝美面容,吃着她一口一口喂给自己的饭食,心中瞬时涌起了无边的幸福满足感,夫妻,这应该就是夫妻吧。
蓦地,他握住了云清的手腕,用了一种近乎呢喃的声调说道:“鱼儿,去年我们的婚没有结成,今年,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完。前几天我已经向父皇请了旨,下个月初八,你便嫁我吧!”
云清一听“嫁我吧”,拿着筷子的手顿时抖了一下。是的,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理由再怀疑慕容启了。而慕容启为了她,也已经不顾万金之躯,身负重伤。于情于理,她都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
慕容启见她迟疑,还以为是心有所虑,便连忙说道:“鱼儿,我现在只能封你为侧妃,不过你放心,时机一到,我定当让你做我的正妻!”
云清的手又是一抖。是了,他有妻室了,而且,还有好多的姬妾……
既然是这样,当时的自己又为什么会爱上他,而且要跟他大婚呢?算了!云清望着慕容启因为负伤而越发苍白的面容,心里想道:我在这个世间,真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抓住的东西了。我甚至连自己是谁也无法去求证。算了,既然他爱我,对我好,那么,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他要怎样,便随了他吧。
想到这,她冲着慕容启微微一笑,将一口面条送到他的嘴里,柔声说道:“一切当由夫君做主。”
一切当由夫君做主?!
慕容启狂喜!他颤抖着搂过云清,也不顾背上的疼痛了。他将云清紧紧的搂在怀里。我终于要得到她了。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突然到慕容启都有些不能相信。
“你终于肯了。”慕容启喃喃的说道。是的,她终于肯了。跟他斗争了那么久,他用了那么多的招数,她终于肯了。
夜里,慕容启望着身旁侧身而眠的云清,她姣好的身姿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的妖娆可人。慕容启呼吸着她身上传出的幽香,望着她如墨般散开的长发。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一点一点的挪移着。最后,还是固定在了她的细腰上。还有十几天了,他不能在此刻唐突了她,另她生厌。
一夜,相拥而眠。
早晨,慕容启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他蓦地坐了起来,后背的伤痛另他扯起嘴角。
“怎么起来了?多躺一会吧。”门外,传来了云清轻盈的脚步声。她端着一盆温水,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
“鱼儿怎么起得这么早。”对上她一双含笑的眼眸之时,慕容启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的担忧已经成了习惯,他真怕哪天再次醒来,云清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