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的拱门,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回廊。T台上的管家先生
这个园子,她已经住了半年了,可今天再折回来,怎的又是如此陌生了?
沐浴更衣,整个过程进行得很快。
直到那些小丫鬟上下齐手,给云清描眉画鬓之时,她才发现,这屋子里,怎的少了一个人?
“宝儿呢?”她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刚一问过,她便反应过来,是了,我让宝儿离开了。
募地,她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她自由了,彻底的自由了。真好,终于有个人自由了。
可紧接着,她又蹙起了眉。我也能自由的,不是吗?乔越问我了,想去哪。如果我说我要自由,他会不会就给我自由?
对的,他都把自己送回来了,花了三万两黄金,便那么不要了。送回来了。
如果我说要走,他定是不会有意见的。
可是……不嫁慕容启,自己能去哪呢?
她垂下了头。自己终是懦弱的。心里,也终究是放不下他的。他给自己的宠爱。便像一剂最好的毒药。让自已放下了所有了顾虑,不去怀疑,也不去纠结他妻子的迫害,甚至也不去想什么名份的问题了。
……
伴着鼓乐。踩着雪花,慕容启一身大红袍服,骑在一匹样貌不比他逊色的骏马之上,来接云清了。
他眼框发青,面色发暗,很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他知道云清不见了,也隐隐得知,此事与柳氏姐妹有关。他以为自己会心急如焚。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
他派出了人马。全城搜寻云清,但是,他却真的不怎么着急。
和乔越斗智斗勇。劳心劳力的说了半天,把那斯送走之后。他就感觉自己饿了。
下人们送上夜宵的时候,他吃了两个银丝卷,还喝了两碗莲子羹。正打算再喝第三碗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云清不见了,我不是应该着急的吃不下饭才对吗?怎的胃口还是如此之好?
他放下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直是踱到第六圈的时候,他才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答案:是了,自己确实不怎么着急。那是因为,丢的人是小鱼儿,而不是云清!
但这俩确实就是一个人啊!
他累了,不想思考了。便让下人们备了浴汤,在七八个丫鬟的服侍下,他舒服的泡在了浴桶里。
云清,小鱼儿……天价皇后
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了这“两个”人。云清冷艳,高贵,满脑子里都是智慧,而且,还怀着一身连他都打不过的武功;可小鱼儿呢?她是美,但总是呆呆怔怔的,还好像很爱哭,总是流泪。脑子也不大好使,自己想骗,便能骗得了她。便是自己不去骗,现在,她也是不见了,想是又被别人骗走了……
想着想着,他忽然不耐烦起来。究竟是怎么个不耐烦,他也说不清。
胡乱的喝斥了几个丫鬟。他草草的洗了洗,便从桶里迈了出来。
屋子里有点冷,他又斥责了几个守夜的小厮。直到他们搬进了第八个火盆的时候,他才喊停。
刚穿上的衣服,他又命人脱了下去,便这样忐忐忑忑,惴惴不安的,他钻到了被窝里。
外面,透过纱窗,他看到了扑簌簌的雪花,正纷纷扬扬的撒着。
云清在哪里?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喜欢看书,喜欢练剑,这样的大雪天,估计她不会再跑到院子里练剑了吧。
一年多以前,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偷偷的观察过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她所有的生活习惯,包括她的爱好,他都研究了个透彻。
就是始终也没想明白,自己一表人才,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她怎么就一直看不上自己呢?
……
慕容启在床上来回的翻着身,一股冷风,挤进了窗缝,又透过纱帘,跑到了他的床边。
他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对!她怎么可能在练剑?!现在的小鱼儿,不就是原来的云清吗?
她已经没了武功,也没了记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弱质女子了。
她现在一定蜷缩在哪个角落里,双眼含泪,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去救她吧。
嗖的一下,慕容启坐直了身体。
“来人!”他喝道。门口瞬间通进来七八个侍卫:“殿下!”声音洪亮整齐。
不愧是自己亲手培养的侍卫。这个时候,他居然在第一时间想到要夸夸自己。
“鱼儿夫人找的怎么样了?”他问话的声音,怎么也不像急的。
“回殿下,”一个为首的侍卫答道:“已经搜了半城,还未找到。”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有话就说!”慕容启今天心情很不好,他已经没兴趣再装温雅了。
“回禀殿下,鱼夫人她,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掳到暗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