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还思忖这高郎品阶不够,怕辱没了你我身份,如此来看,竟是要靠他沾了光呢。”
……
云清天生耳力过人,即便失了武功,这些议论声,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趋炎附势,世态炎凉,在来西越之前,她还真是不识的。看来那时,定是被慕容启保护的太好了……我怎么又平白的想起他了?真是,真是……
“你……”
云清一抬头,面前的人居然换成了萧漠然。
“你怎的会在这里?”他蹙眉问道。
“我。不能在这里吗?”云清很是诧异。
萧漠然朝着门口望了一下,然后略微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今天怎的没涂锅灰?”
“新娘子是我妹妹,我今日不想涂锅灰。”她回答的很是诚实。
“你……”萧漠然又朝着门口望了一眼:“最好速速离去。”
云清更加诧异。
这萧漠然总体来讲也算是个知礼的人。方才已经告之他新娘是自己的妹妹,他怎的还如此说?
正在思忖要如何答他,忽然听见门房更加高亢的唱了一声:“端康王爷到——”皇子,当然不能直呼名号。
还真来了。萧漠然有些头疼。
我那府的主子?他也来了?云清更加诧异。
下一秒,她便无比的诧异。虽然其中许多宾客为了一睹端康之姿,都瞬间涌到了前面,可云清还是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那位冶艳如妖,一脸春风的……乔家小越!
他?
云清直是惊讶的要跌倒。还好,旁边有一好心人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办?我要藏到哪里去?她忽然间瞄了一眼那厚实的桌布。
我为什么要躲?……我确实得躲。
瞬息间。她就自问自答的进行了好几个回合。
正左右思忖,寻找着逃遁的路线,忽然感觉身子一咧,身旁的好心人低声道:“你是想逃走吗?”
一回头,一双醒目正对上了她的眼。
来不及多想,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心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三拐两拐,就把她带到了大街上。云清总算舒了一口气。
刚才跑得太急,她有些喘不过气。现在正好,她干脆蹲在了地上。全然没有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喘着。
“谢……谢谢你。”她抽空朝着来人招了招手,便又开始认真的喘起了气。
好心人歪着头站在那里,似有不解:“你……你的功夫呢?”
“什么?”云清侧过头,有点没大听懂。
好心人上前一步:“我是说,你的一身武功呢?”他低下头看着她:“还有,平南王不是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你不在他身旁,怎的跑到了这里?难不成……他竟不要你了?”好心人忽然站直身体,双目似火,他在生气?
“平南王”……萧漠然也说过的……
“你认识我?”
对面的人怔住了。
“我是云清?”她又问了一句。
……
长宁城中一座小院。梁成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成哥。回来了。”一个身材娇小,面色红润的女子一边披着衣服。一边从下人手中接过了一个刚刚睡醒的胖娃娃。
“嗯。”梁成一边应着,一边迈进了客厅。
“喜宴热闹吗?”女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来逗弄着膝上的胖娃娃。
梁成没答。
女子侧过头。认真的看了看他:“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没事。”他低下头喝起了茶。
女子咬了咬下唇,道:“庆子都四个月了,你还没抱过他,你……?”
梁成终于看向她:“别瞎想,鹊儿。”
此女正是落河山上的马家老大,马鹊儿。
当日刺杀云清未遂,她还险些死在了慕容风的刀下。马鹊儿一时万念俱灰,便开始离家出走。
在通往西部的道路上,她不幸遭遇了一伙匪徒,正惨遭蹂躏之时,命不该绝的遇到了同样失意的梁成。
梁成将满腔忧愤一股脑的发泄在了刀剑之上,一十二个匪徒,刀刀致命,一个没留。
他救下了已然昏迷不醒,一丝不挂的躺倒在地的马鹊儿。
后来,马鹊儿活了过来,可她一心寻死。上了两回吊,投了一次井,还用剪刀刺伤过自己一次。梁成无奈,终于慈悲为怀的娶了她。
从此,马鹊儿便成了他的妻,他成了马鹊儿的夫。一年之后,妻还给夫生了个叫做庆子的大胖小子。
按说一家人应该就此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没成想……
云清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