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就不能留点口德?那乔洵好歹也是你三哥。”
“嗤!”乔越撇着嘴角笑了笑:“口德?要不明天我把你送去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他随手捞起一片荷叶,低声道:“天底下有几个我这般的男人?宁肯苦着自己,也不去动你……”
云清又沉默了。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她想逃,想现在就逃到漠辽去。远离乔越,远离那些她无法自处的境地,远离这里的一切……
“清清,娘子……”乔越捉起云清的胳膊晃了晃:“你就与我一同去吧。过几天就是我的二十一岁生辰了,我想与你一同过。”
七月二十四,皇家猎场。
云清本是不想来的,可既然要走,她考虑了再三,还是陪乔越过了这个生辰吧,这应该是她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
临行前,她将自己的房间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将那三万金的金票平平整整的压在了书案上。
本想再给他留封信,可研了墨,提了笔,又不知应该写些什么。
还是算了。
她将纸揉了揉,统统塞到了桶里。
于是她将乔越这段日子送给她的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以及其它的一些小玩艺儿,全都打包整理好一齐放到了桌子上。
……
乔越今年还是一身大红衣,大红的袍子映得他面色更好,显得神采奕奕。
他策马上前,似乎心情极好,自打出了门,嘴角就一直是翘的。他总是一溜烟的跑出好远,然后再策着马折回来,时不时的还与云清乘一会儿马车。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他总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清,然后忽然间在他耳旁说上一句:“你来了,我很高兴。”这句话,他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遍。
云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快乐的如同孩子一般,忽然心里一阵难过,一想到王府里自己已然收好的房间,总感觉有些对不住他。
那里,她已经不打算再回去了。她打算过几天就提前返回,然后先出了长宁再去城外等候华秀影和楚德。
于是,乔越越是高兴,她的负罪感就越强。
如此反复纠结了好一阵,到了后来,她一想算了,反正要走,还不如就好好陪陪他吧。
于是她钻出马车,等着乔越再一次返回。
不多时,他果真又策着马跑了回来。一张俊脸白里透粉,煞是好看。云清笑了,他记得他说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是把他当成小姑娘了,现在一看,还真果不其然。
“笑什么?”乔越一边喘着气,一边在马上高兴的问道。
“没什么。”云清还是仰着脸看着他。
“那你总看我做甚?”
云清低下头想了想:“看你好看。”
“哈哈哈……”乔越坐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过来!”他伸出修长的手,递向云清。
云清笑了笑:“也给我一匹马吧。”
乔越歪着头将她打量了一番:“你这女人,也不知脑子里成天都装些什么。我递手给你,自然是希望你我二人同骑。哎!”他故意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一点女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都不知道讨男人欢心。你说我要是不收了你,你将来可要如何是好。”
云清平静的朝他望了望,最后还是伸出了她玉白的小手。
乔越很是受用,嘴角眉梢都是弯的。
他将云清拥在胸前,一只手搂上她的腰,一只手握紧马鞭。见云清没有躲闪,他感觉胸中瞬时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不仅温暖,且还甜甜的。
一阵风驰电掣,骏马如同的脱了缰一般,飞一般的朝前奔去。
“呀,方才过去的,是端康王爷吧。”一个贵族小姐从马车里娇滴滴的探出头来。
旁边的丫鬟赶紧答道:“回小姐,是端康王爷,他已经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了。”
“我知道他跑了好几趟,可那马上……怎的忽然多了一个女子?”
“是呀,那女人是谁?”另一个贵女问道。
“听说是北齐的将军,前段时间由平南王带来与我西越和亲的。”
“和亲?”另一个女子叹道:“和亲的不是历来都是公主吗?派将军和亲,还真是闻所未闻。”
“咄,原来如此。”一个贵女撇嘴道:“怪不得一个女子骑着马到处招摇,原来本就是个粗鄙之人!真是可惜了我们的端康王爷!”
“对的,定是那北齐的平南王无人可送,强行塞给我们王爷的。”
众女正悲愤交加鄙视的热烈,忽然另一个贵女出神的朝前望了望,然后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众女:“可是,你们没看到吗?那姑娘真的好美,他们坐在一起好生相配。此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