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发现身旁不知何时那乔越又折了回来。身上披着一件湿乎乎的袍子,就连那头发似乎也是湿的,眉头微蹙,似在做着什么不太欢喜的梦。
云清被他一身的凉气激了个哆嗦,心想你浑身上下湿冷成这般模样,能欢喜才怪!于是便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手,好凉。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悄悄的,把他身上的湿袍子撤了下去,也不管他穿没穿上衣了,赶紧把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给他盖了上。
这一觉,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门外的宫女担心屋里的主子出事,小小的喊了几声见无人应,便悄悄的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且这道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就照到了乔越兄弟的脸上。只见他眯了眼。皱了眉,一边抬手去挡那阳光,一边慵懒至极的坐了起来。
打了个哈欠对外面伸头伸脑的小宫女道:“什么时辰了?”
小宫女刚想回答,没想到她朝着床内一扫。就捂着嘴惊叫一声,端着手里的盆子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乔越暗笑,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和他身后的云清一样。
对,云清,他转过头朝着床里看了一眼,一看,他顿时乐了。
云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懒洋洋的问道:“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发现面前的这位仁兄眼含桃花,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她感觉甚为不妙。于是也低下头查看起来。
一看不要紧。她顿时也是一声惊叫。本来也想学着人家小宫女跑掉的,但现在这情况明显就实现不了。
她迅速的将自己半裸在外面的雪肩埋进了被窝里,最后直至脑袋也消失不见。两只手死死的拽着被角,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背后有人贴过来,她早已经分身无术,无心再理。
乔越的低笑声在耳边传来:“娘子,为夫真不知你如此奔放,竟然裸着身子睡了一夜。如果我昨夜事先有知……唉,可惜,可惜呀。”
他在后面絮絮叨叨,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前面的被子里探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臂。一个异于平常的颤抖的声音响起:“乔越,给我拿件衣服来。”其实她还可以差遣宫女,但一想到自己半裸着身子,就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哪还愿意再多一个人知晓此事。
“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拿件衣服来。”
“嗯……这事儿我得考虑一下。”云清刚要急,就听他继续懒洋洋的道:“你叫声好听的,我就去给你拿。”
被子里没声了。
“那好吧,我去隔壁看看,那里女人多,我也不晓得你的衣服都放哪了,就顺便朝她们借一借吧。”
“等等!”
乔越憋着一脸的笑,又在她身后躺了下来,从头顶的位置刨出一缕秀发来,一边细细的把玩着,一边在等着什么。
“乔……”
“嗯?”
“……”
他一把连人带被从后面抱住了她,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可又不能做任何反抗。
乔越低笑着,找到了她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这丫头,让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有这么难?”
云清红了脸,从被子中钻出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她连忙想要缩回去,可哪里还动弹的了,早已经被他用双手禁锢住了。
想反抗又反抗不了,想骂他又找不出合适的词语,一时间只感觉万分憋屈,脸孔红的不能再红。
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可怜兮兮的望向他。
乔越叹了一声,稍稍松了手:“昨夜真不知……否则,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就一句,你叫我一句,好歹让我心里舒服舒服。”
云清扁了嘴,直是委屈的要流出泪来,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自己昨夜慌了神,忘了穿衣,没及时禀告于他,还是他的损失了?
“嗯,这样吧。”乔越还是环着那个被团儿,好似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夫君,亲亲,越哥哥,你选一个。”说完,还眨眨眼,天真的就像小孩子儿时在玩过家家一般。
云清抽了抽鼻子,真不知从前的那些强硬劲都哪去了。许是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很脆弱吧。
“越……越哥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越哥哥。”声音依旧细若蚊蝇。
乔越掏了掏耳朵,将脸侧了过来,紧紧的贴着她的脸:“你说什么,再大声一点,我耳朵不太好使。”
“越哥哥!”一声怒喊,直是惊得门外刚刚折回来的小宫女又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水盆子。隔壁的乔洵刚刚在美人的服饰下系上了腰带,猛然间一惊,松垮垮的袍子又重新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