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也没如何为难于他,只是换着法的问了问这行宫的马匹一般都在哪里喂养。
圆圆脸显然没有防备意识,且自感这个问题太过简单,有些愧对恩师,于是便主动将马匹的喂养时间,草料情况,以及来往地点统统道了个遍。
“师父,你喜欢养马?”圆圆脸这师父倒认得及时。
云清笑了笑,没再言语,便开始一招一势的教起了这个临时徒儿。
她心下盘算着,怎么也得等过了早晨,等乔越出了寝宫,再行偷窃之事。想到这,她忽然有些发堵:这家伙昨日与那两女颠鸾倒凤,回没回来还是两说。
想着想着就磨起了牙,那招势也是越发狠厉,越打越快。
圆圆脸渐渐就有些跟不上,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如风一翻飞舞,他立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就差抓耳挠腮了。
这边打得热闹,旁边的一队小兵因为想找圆圆脸吃饭,也便给引了过来。
不多时,这院子里就聚集了十几号人,吩吩立好姿势要跟云清学习拳法。
圆圆脸有些不高兴,这师父明明是自己发现的,现下里却要与众人分享。可他人小力单,且这师父似乎又是个大方的,来者不拒,便也只能尽量挤得靠前,想多得些指点。
“师父,您这功夫真棒!”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侍卫伸出大拇指朝着云清晃了晃。
“是啊师父,不如我们和营长说说,您留下来给我们做教头如何?”
云清一边在井边画着什么,一边点了点头:“好说,好说。你们过来看看,地上的这些图,就是我这一整套拳的打法。这招,在狭小的空间里极其管用;这招,需要先发制人……”
她挽着袖子,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开心。心下里已经开始盘算:等我去了漠辽,是不是也可以寻个教头的活干干,以前还从未想过,其实这也是我的一个强项嘛。
瞬间,鸦雀无声。
除了云清还在那认真的讲解,再也无人与她附和,也无人再上得前来。
云清有些奇怪,便抬起头看向众人,拿着画图的小棍指着他们:“你们这是做甚?如此三心二意怎能学会?还一个个低着头,地上有金子吗?你,圆圆脸,你过来,对就是说你……”
圆圆脸一动也不敢动,他死死的瞅着地面,可那小手却偷偷的朝着木门的方向指了指。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早上起来时巴巴的要拜师学艺,现下里就开始不听话,你指什么,那门边还有……”
未等云清把话说话,那刚刚从寝房里打着哈欠出来的胖丫便首先“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只见她两只胖手死死的攥着一张画像,那布满眼屎的小眼儿直是瞪得比绿豆还大:“你……你……”她踉跄着跑上两步,将那揉搓的不像样子的画像举在了来人面前:“真没想到,我胖丫在有生之前,还能见到活着的端康王。娘啊!您现下里死也能瞑目了。这五十两银子没白花啊,不捐银子,便入不得行宫;入不得行宫,便见不到端康王啊……”
门口之人,正是一脸怒容的端康王——乔越。
他皱着眉朝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胖丫瞥了一眼,身后赶紧上来两个黑甲卫,将那胖丫拖了下去。直是离得好远了,还能听那胖丫的声音隐隐传来:“这画像,我真是没白白搂上一宿,看来是老天显灵呐!”
“噗”的一声,云清一口水喷了出去。她一边颤抖着肩膀强行忍着,一边擦了擦嘴角。怪不得这张画像看起来像被蹂躏了一样,原来这丫头竟然抱着睡了一宿。
“呵,你倒好兴致!”一双金边朝靴立到了她的面前。
云清收起杯子,也收了笑。眼也没抬,默默的将杯子放到了旁边的木板上。
“你竟然喝冷水?”乔越看到杯子,又看了看云清身后的水井,不禁怒从中来:“你怎的如此糟蹋自己!女人家喝冷水?”
云清眉头一皱,“糟蹋”?还真是难听。不过她现下里不想与乔越交流。
“你……怎的会在这里?”乔越问道。
“……”
“报信的士兵说昨夜遇到了一个绝色的傻子,且还又聋又哑,我开始还没想到是你,只是寻你不着,心下焦急,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
乔越低下头来,眯起眼看向云清:“你这是怎的?难不成真的变聋变哑了?”
不能和他吵,不能和他吵……
云清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走。
“你……你给我站住!”身后的乔越忽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