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康王夫妇不见了。
一夜之间,行宫上下停止了所有的游乐活动,全部人马都投入到了搜寻之中。
太子乔邦以雷霆之势调动了百里以外的近卫营,以长宁为起点,行宫为中心,正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一寸一寸的搜寻着。
人们在慨叹他行事利落之余,也不免有些暗自唏嘘:这行动快得着实出奇,怎么看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
悬崖之上,一身红色锦衣的安乐王乔洵,正面色凝重的指挥着大越轻功最好的飞骑队,扯起一根又一根长达百丈的绳索,试探着往崖底搜寻着。
没人敢置疑他的命令,尽管他这目的地索定的比太子调兵还要快速。
“王爷!”第三拔下去的飞骑兵首领半跪于地,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此崖深不见底,百丈以下大雾弥漫。已然有十余名兄弟坠崖。”
“坠崖?”
飞骑兵首领捂着嘴咳嗽了一阵:“那雾气甚为浓重,久久不散,陷入其中便很难呼吸。属下怀疑那是毒瘴。”
“毒瘴……”乔洵低声重复着。此刻的他身姿挺拔,面色凝重,那紧皱的眉头之下是一双暗如子夜的深眸。他负手而立,眼望前方,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不管从何种角度看,都已经再也找不出了先前的那种妖媚模样。
他提步上前,顺着缓缓释放的绳索向下望去。几只秃鹰在那大雾之上盘旋鸣唳,尖利的叫声在山谷中不停的回旋着。以山为家的老鹰尚且不敢下俯,那么久居檐下的凡人呢?
那一招,他不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掉落的瞬间,他已经将手递出,可她……乔洵眸色越发暗沉,她竟然宁愿掉崖。也不肯牵自己的手!
血色广袖挥舞,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继续搜!”
悬崖之下。
月桂飘香,流水潺潺。乔越伸一腿屈一腿的靠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头顶的太阳暖融融的。将石板晒得有些发烫。
云清顺着河流已将昨夜掉落的宫装寻回。乔越见她蹲在河边仔细的搓洗着上面的淤泥,将口中的草茎又换了个方向。一边继续叨着一边懒洋洋的说道:“别洗了,你洗完了我也穿不上。缩骨的滋味实在难受,我宁愿光着,也不穿这女装了。”
云清将袖子朝上挽了挽,露出了葱白一般的手臂,微笑着回过头来:“夜里还是挺冷的,便是不穿。盖一盖也是好的。”重生之茗墨
想到昨夜,乔越忽然来了兴致,用手肘拄着膝盖,将身子朝着探了探。龇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若想取暖,昨夜那种方法甚好……”
云清手一顿,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默默的洗衣服。搓衣服;洗帕子,涮帕子……
乔越幸福的眯着眼,一只手朝后指着:“这,这,还有这。”云清顺着他的方向问着:“这。还是这?”她拿着帕子的手按在乔越结实的后背上,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乔越说他胸前有伤,行动不便,后背发痒便招呼云清过来给他擦洗。
“你就都擦一遍呗。”乔越转过头去,嘴里叨着草茎,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受伤无法下水,昨夜又出了一身的汗,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人努力且殷勤的擦洗着,没等他说完,就迅速的奔到河边涮洗帕子去了。
柔柔的力道从后背传来,云清柔软的小手按在乔越肩上。他一边眯着眼晒着太阳,一边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直是舒服的想哼哼。
擦洗完毕,云清又去涮帕子,涮完了便准备晾晒起来。
乔越眼一睁,将嘴里的草茎一吐,连连叫道:“喂,你这人,做事情岂能半途而废?这还没擦完呢。”
云清正在洗脸,听他在后面怪叫,还没来得及擦干便立刻回过头去。
金色的阳光从月桂的缝隙铺撒下来,阵风拂过,无数嫩黄的花瓣飘飘撒撒。
莹白的脸,嫩红的唇,几颗水珠调皮的坠在她尖俏的下巴上。阳光透过,如水晶珠帘一般摇摇曳曳。晃了晃,又顺着那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一路滚落到了衣襟里……
心跳加快,咽中发干,乔越一阵咳嗽。
云清快步奔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俯身,纤纤玉指顺着肌理抚过,细细的查看胸前伤势,口中默默念道:“应是没事了,这里已经愈合……”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暗自念道:“没发热啊……对了,你还需擦洗哪里?”抬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乔越越发干渴了。
他少有的脸红起来,不过估计是咳的太过,憋气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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