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我有那么老吗?
那媒人本来还想把“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给演练一遍,萧漠然差点直接上脚把他踢出去:“回去告诉我那‘女婿’,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都可以省下,让他直接准备聘礼过来就行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乔越还真的将聘礼给抬了来,长长的车队直是排了一整条街。
老百姓们都出来观望,开始不知道是谁家下聘,一个个充满了好奇,又赞又叹。后来一听是端康王,一个个都惊得掉了下巴。倒不是因为这聘礼的队伍空前壮大,关键是这壮大的聘礼队伍竟然是出自那个……那个风流浪荡的端康王!
端康王的东西南北四院,当年可谓是名满长宁,那四个院落里的女人各个美若天仙,别说是放在一处,就是单个拿出来,寻常人家也是想也不要想的。
但就是这样的美人,那端康王也从未舍得给过一个名份,大家都以为他这“光棍”是要一打打到底了。可没成想,他居然成亲了!这端康王居然成亲了!
家里有女儿的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担心这端康王哪天再出来抢人或者是自家女儿不肯嫁人了。
家里有儿子的也终于松了口气,这位强劲有力的竞争对手终于自我铲除了!
萧漠然望着那堆得成山的聘礼。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处理。后来还是云清给她出了主意,倒不如直接换成银两充做军费吧。
于是,萧字营的马匹都换成了良驹;陈旧的兵器全都换做了精钢。
这边轰轰烈烈的准备婚礼,那边,云清静静的坐到了镇国将军府对面的茶楼上。
一个青衣长衫的青年无声的坐到了对面。
“大哥。”过了许久,云清终于开口叫道。
梁成笑了笑,那笑容极其苦涩:“你早就回来了,对吗?”
云清不知道如何答他。是回来了,也回来许久了,也曾经到过他家的……屋顶。
她点点头。低低的道了句:“是回来了……一直……没空去见大哥。”
梁成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淡淡的朝着窗外望着。目无焦距。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来都不是自己……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自己有什么资格……已经娶了妻,生了子,在她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不在她的身边,自己还有什么资格……
他抬起头。苦涩的看了看云清,终于开口说道:“是你自愿的吗?他……有没有强迫你?”端康王的“美名”已然远扬天下,梁成作为西越的朝廷命官,又岂会不知。
云清摇了摇头,眼里现出一丝温暖。这一丝温暖,却让梁成痛彻心菲。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良人吗?
“大哥放心,他对我很好。”
梁成心下一沉。同时又开始鄙视自己,她好,我应该替她高兴不是吗?
“你真的不是被强迫的?”梁成还是不太放心乔越。
云清郑重的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再也没有人待我比他好了。”
“再也没有人待你比他好了……是吗?”梁成苦笑着,目光彻底失了焦距,“那……”他忽然想到了落河山上扮作郎中的慕容风。许是藏着私心,许是终有不甘,他终是不希望云清这么快的就嫁人。于是他想适时的提醒一下。
“娘子!”楼梯的入口处,一身紫色锦衣的乔越偏在此时兴冲冲的跑了上来。把梁成没有说完的话堵在了腹中。
“娘子,你不在镇国将军府好好呆着,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他也不管这对面是否还站着一个人,说话间就揽过了云清的肩,将她从后面抱到了自己怀里。
想到昨天的事情,云清自感理亏,伤他不浅,纵使梁成就在眼前,她也没好挣扎。而是静静的伏在了乔越的怀里。
乔越很开心,梁成很……嫉妒,气恼,伤心,又全都化作了苦涩。
抱了好一会儿,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乔越才故作惊讶的望向梁成:“娘子,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云清想从他怀中脱出,可他居然搂得更紧了。
云清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如此行为,确实有些太过开放。
云清红了脸,万般无奈的朝前蹭了蹭,乔越以为她想躲,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云清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尴尬的朝着梁成笑了笑,回头对着乔越道了句:“这位是我的义兄,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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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还有第二更,许会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