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许映语还在。于是他理所当然的以为乔越要娶的是小映儿。所以便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奔到了长宁。
于是,便发生了昨夜的一幕。
那媚香是他点的,那东西确实能让人产生幻觉,能让人产生与心爱之人欢好的幻觉。结果是,云清幻想了乔越,可是……许映语却幻想了云清!
至于为啥是云清而不是乔越,刚开始许映语都有些想不清楚。可想着想着便明白过来了,这个舍身取义,对自己好的人,是个女人,那么自己……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能将他十几年的世界颠覆的事实,那便是——原来自己是个男人!
毒盅不攻自破,原来这就是解法。以正常的性别与正常性别的人发生情爱,便是解法。
长宁城中。
许映语站在阁楼上怔怔的望着云清,他已经眨也不眨的在这里站了好久。
虽然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知道昨夜的事情都是幻觉。可此生能够拥有那样一段真实的幻觉……也该知足了。
他不苛求太多,他知道云清对乔越爱以入骨。只要她幸福,他便知足了。
“阿庆。”他唤过旁边的中年汉子:“给掌门修书一封,就说我晚些回去。还有,苗疆那边的分坨,立刻联系一下。”不能日日守候,便努力为她做些事情吧。
这样纯洁美丽的女子,他舍不得她消失,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回来。
街上,云清拿着蓝衣的画像如同一只没头苍蝇般的东问西问,逢人便问:“大哥大姐大爷大婶,你们见过这位姑娘吗?”
见她如此形容,多数人都以为她是个失了姐妹的失心疯,大爷大婶们摇头叹息;大姐小妹们满眼妒忌。为啥妒忌,因为那画上之人好看,拿着画找人的人更好看!
虽然都未见过此人,可大哥们却总是极其热心,总是围着她转来转去,有几个活跃的登徒子还试图上来搭讪。
一片蓝色的衣角出现在眼前,云清心下一颤,她拿下画像望着对面之人,欣喜之色瞬间消失,失望爬在了脸上。
蓝衣青年相貌平平,但身姿挺拔大有玉树之风之感。只见他朝着云清微微施了一礼,面色温润,指着云清手中的画像朗声说道:“姑娘,你手中之人,在下见过。”
刚想离开的人又立刻退了回来:“您见过?在哪里见过?她好不好?去哪了?还有,她是一个人吗?”她身边没有那个采花大盗艳无双吧。
蓝衣青年笑了笑,那笑容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姑娘的问题较多,在下先回答哪个?”
云清有些尴尬,是太心急了,于是便对着蓝衣青年笑了笑:“您……如果不太忙的话,一个一个回答吧。”
她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青年有了片刻的失神。如果天天都能看到她笑,那该有多好!心思在转瞬间沉寂下来,不该奢求太多的。
“在下是在端康王府门口见到她的,她看起来还不错,说是准备回家了,是一个人,身边再无旁人。”蓝衣青年回答的井井有条,简直就是按照云清问话的顺序答的。
云清更加窘迫了,面色微红,对着青年微微一礼:“我太心急了,抱歉。不过,真的很感谢您。”关心择乱,听到蓝衣很好,回家了。她只感觉一颗石头落了地,心里顿时亮堂起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青年如何得知,且还知道的如此清楚。
“姑娘很在意她吗?”蓝衣青年指了指她手中的画像。
云清点点头,默默道:“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呃……好……姑娘,姑娘就姑娘吧。蓝衣青年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街角处,蓝衣青年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亦男亦女,异常妖冶的面孔。
“少掌门,恕属下多言。您既然如此喜欢……呃,属下是说,您既然如此关心这位姑娘,为何又不以真面目与她相见呢?”方才阁楼上唤做阿庆的中年汉子问道。
是啊,我为何不以真实面目与她相见呢?我也想,可她见了我会是个什么效果呢?估计一定以为我是艳无双吧。
那样的话,别说能与她好好的说句话了,估计站都站不上一刻,她定会出手想要与我拼命。
这个许莫语……许映语揉揉眉心,对于这个大哥,他已经无话可说。
只盼望苗疆的分坨能将他要找的那本古书也备齐了,这样的话,这个大哥兴许还有救。
他有病,一定是有病!既然如此,也该自己出手一回,将他治上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