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才发现这人竟然好似几年前消失在火海的那个……云清?
“你是……云清?”他问。
云清点点头:“我娘呢?”
看来是了。大哥交代过,她若问起自己的娘亲,就带她回宫。
慕容彻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不乏暧昧:“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妹妹!”
他从身旁美人的手上接过扇子,悠闲的摇了摇:“幸亏当初你与皇兄未曾成婚,否则……”他哈哈的干笑几声。
无人应和。
“我娘呢?!”云清的脸色越发惨白,握剑的手已经被汗湿透。
“大哥只说让我带你回宫,估计……你娘在宫里吧。”他打了个哈欠,拾起一颗樱桃填入口中,漫不经心的朝村前的官道扫了一眼。
“噌”的一声,长剑出鞘。
慕容彻跳了起来,迅速退后,一张俊脸有些扭曲:“我说你这人怎的不知好歹?大哥登基了也不忘到处寻你。至于你娘……”
看着云清手中的长剑,他咽了口唾沫:“他只说让我前来接你,如果问起你娘,就让我带你回宫。”这话倒是不假。
三日后。
云清早早的便收拾停当,在客栈中等待慕容彻。
直到天近晌午,也未见他下来。
云清等不及,上前拍门,无人应。
“咣当”一声将门踢开,她尴尬的怔了一下。便从地上挑起一件外衣扔在了床上。
“公子,这姑娘是谁啊,好生可怕,奴家怕嘛。”女子娇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慕容彻打了个哈欠,吩咐另一个女子给她穿衣:“这是……”她挑了挑床上女子的下巴:“这是小爷的妹妹。小月儿。”
“呀,原来是令妹啊。这么可怕,那奴家要是跟公子回了业城,她不会不高兴吧。”
慕容彻嘻笑了几声,还欲打趣,一件外袍兜头罩下:“快点穿,穿完了好赶路!”
“你不走也行,业城的路我认得!”
“别,别,我说闭月妹妹,你等等哥哥!”慕容彻只想着游山玩水,这一路上除了美人,他甚至连个侍卫都没带。
在长宁边界的时候,偶遇了几伙马贼,如果不是云清,他恐要吓破了胆。
林中的官道旁,云清坐在一截木头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想着乔越。
五天了,自己早已飞鸽给了萧漠然,也有给乔越写信,为何他还没有消息呢?
“妹妹,想妹夫呢?”慕容彻戳着一块干馒头,笑嘻嘻的靠了上来。
云清白了他一眼,未加理会。
“哎,早知道那天是你大婚,我就应该前去喝杯喜酒再走的。真没想到你会嫁给越四儿那小子。哎,原来你喜欢的竟是这个调调。早知如此……”
他扬着一张俊脸靠前,说不出的欠揍模样:“妹妹当初在业城,那个,还叫“云清”的时候,怎的就没看上四哥呢?我和这越小四儿几本就是一个风格嘛。”
……云清睡着了。
夜黑风高,鸟鸣山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马上前行,身后,是那讨厌的慕容彻。
“别勒那么紧了,四皇子。我醒了。”
身后的人尴尬的咳了一声,将置于云清腰间的手臂松了松。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显然他方才非常紧张:“那个……我是说,你怎么说睡就睡?吓死我了。”他咕哝道:“真怕再出来个山贼什么的。”
“你为何不带几个侍卫?”云清有些诧异。
“皇兄说了,有你足够,以你的本事绝对能护我周全。再说,带那么多人,玩乐起来多不方便。”
云清真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人也能在那吃人的深宫存活,看来他真得好好感谢一下慕容启。
“喂,你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四哥,你好好看看,这是哪里,我都困死了。跑了几个时辰也不见有客栈。”
……
却说那日,乔越在前厅向征性的喝了几杯,便急匆匆的往新房里赶。
他满心都是云清,哪里还有心思喝酒。一想到二人即将成为夫妻,他走起路来都感觉轻快了好多。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手心都是湿的。流连花丛多年,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当他看到大红的盖头散落在床上,屋内除了一个昏睡的丫头再无旁人的时候,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正急于出门,就发现桌上留了一封信:
越,我走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出了长宁。不要再找我,与你成婚,本非我之所愿。
曾经的一切都忘了吧。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