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脸上的白粉掉了。”
丽姬一怔,随即又是笑颜如花,继续摆出娇媚状。
乔越有些不耐:“我是说,你赶紧起来,把脸上的白粉扫扫,回家烙张饼吃吧。今年收成不好,你当节俭些才是。如此形状,既糟蹋了粮食,又蹭脏了本王的袍子。本王的袍子脏了,我家娘子是要生气的。”
不待丽姬回神,他又探过头仔细瞧了瞧,啧啧两声,似在咕哝:“眉若黑绳,眼似牛铃,鼻孔朝天。嘴嘛……千万别笑,要笑也别露牙,参差不齐,还是回头找根铁绳箍上一箍才好。”
最后,他下了个结论:“如此貌丑,也难怪以白粉遮面。”
丽姬僵了。
有人说过她不够骚辣,有人说过她不够温柔,可就是万万无人品评过她长得不够好看!
若说白粉,哪个舞姬不搽?她眼大眉黑,到他嘴里却成了黑绳牛铃。至于鼻孔朝天,我仰头看着你,不朝天才怪!还有牙……丽姬确实不敢笑了,这是她的隐痛。那年与舞肆里的小贱人争夺花魁,文斗变成了武斗,要不是她逃得及时,被打掉的门牙恐怕就不只一颗了。
她下意识的掩了嘴,这端康王好毒的眼,门前的那颗白牙。可是她勒紧了裤腰带,花了十两黄金请那波斯的行脚医生给她装得天下仅有的一颗假牙……
这假牙白是白,可那该杀的波斯人偏偏给它装歪了。这事说起来也怪自己。出于职业操守,她那天躺在医塌上的时候,不仅摆了个极其诱人的姿势,且还对那医生眨着媚眼笑了一笑,于是。那没定力的家伙手一哆嗦,生生毁了她一口整齐的白牙。
其实也不甚明显,平常的日子里,除了她自己,几本没人提过这个问题。
现下经过乔越一番点拨,她就像做了什么龌龊事被人揭了老底一般,脸上的白粉哗啦啦的掉得更欢了。
一众臣子也是惊掉了下巴。丽姬这般姿容,怎能与“貌丑“二字有缘?
不过上下对比一番。人家端康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白玉般的小脸儿可没擦啥白粉,花瓣样的红唇更是没涂什么唇脂……
一众臣子闭口不语了。对比之下始才得知,人家确实有这资格嘲笑丽姬。
慕容启冷哼一声,这乔小四儿的疯癫外加阴阳怪气,他又是不是第一天才见。喝了一口酒,他脸上渐渐有红晕透出:“连丽姬这样的美人也被乔兄称为‘貌丑’,那么敢问乔兄。普天之下可还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乔兄的眼?莫不是,你真如大家所猜度的那般……”
正如大家所猜度的。你从今往后想要做个兔爷了?看你这小模样,难不成还是下面的那个?
慕容启不禁闷笑出声。
乔越将膝盖一抖,身子一偏,那愣怔的丽姬立时栽倒在了地上。
他还伸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衣袍,就差撇嘴龇牙做嫌弃状了。慕容启笑得更欢。
轻轻的抿了口茶,乔越似乎从未如此优雅过:“美人?陛下不说,本王倒是差点忘了。此番来齐,为的就是寻回……我的娘子!”
还是来了。“娘子”,叫得还真是恶心。我当初怎的没想到这个称呼?
“朕倒是听说……”
慕容启意欲插科打诨。乔越一摆手打断了他:“大越路途遥远,成婚之后,娘子思家心切,我这方又是政务繁忙,便允了她先行回门。
陛下是娘子的亲哥哥,想来定是照顾的周到,连起居都安排在了太后所居的凤先殿。周到自是周到。但娘子毕竟已经嫁我为妻,一日不见,甚是想念,现下还请陛下将娘子请出来,让我夫妻二人团圆才是。”
酒杯一颤,慕容启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其实不用感觉,他定是被人监视了,要不然这乔越怎知那小家伙儿现居何处?
不承认看似行不通了。
他呵呵干笑两声,顺杆爬下:“皇妹才与姨娘团圆,现下正是母女情深,她忙着照顾姨娘,说是不大方便出来见客。”
“客?”乔越一叫:“我是她男人!”内力浑厚,震得几个文臣险些栽倒。
咳咳。看来这小子要发飙了。
一众臣子听得云里雾里。是听说这西越的太岁大婚了,可从没听说这新娘子是什么公主啊。现下宫里似乎没啥适龄的公主了吧。留香早在几年前就远嫁到西越当他的后娘去了,留影也在前年招了驸马。
难不成……众人一阵咳嗽,难不成这老越皇没死,便把自己的小媳妇转交给儿子了?留香公主真是惨呐!若是有朝一日这小子不喜欢她了,那还指不定要轮上几手呢。
有贤臣出马,声讨西越的教化。
瞬间,殿内乱成了一锅粥。
齐皇很满意。他召过一旁的侍卫,低低耳语几句。安排妥当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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