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进了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万般情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化做了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就湿了面前的衣襟。
乔越何曾不是欢喜?简直就是激动!
成婚那日,当他满怀激动的回到新房之时,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张绝情的离别书。
他恨。当时真是气极了,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那一屋子的家具古董,顷刻之间便被他尽数毁了去。
手掌出了血,他丝毫未感觉到疼痛。只是呆呆的坐在一堆废墟上。任凭那一朵朵妖艳的小红花降落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睡了一夜。
颓废到日上三竿。他选择了相信。
不是相信那封信,而是相信最后一面时。云清偎在他怀里说的那句话:“永远不分开,好好过日子。”
他信她,义无反顾。
当他派出的第六拨人马终于回了消息,说齐宫有异时,他就再也按奈不住。带上早已准备好的队伍出发了。
扬尘而去。
一抹红色的身影,手里捏着三封信件。
红莲,乔越曾经的宠姬。因为一个云清,他甚至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她恨,怎能不恨?
艳无双没能毁了那贱人,又出来一个北齐四皇子。红莲高兴。这个贱人,看来自身的麻烦便是不少。
她对所做的事情丝毫不感觉后悔。她认为自己只是小小的加了一把火。
笔迹是她模仿的。信也是她换的。
看着桌上原来的那几个字:“相公,等我。”她恨不得将云清被那北齐的人带走。死在半路才好!
“相公”?她凭什么?自己在王爷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都没敢叫上一声“相公”,这个贱人凭什么一来就做上了王妃之位?
还有那个蓝衣……好死不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那家伙一身武艺,王爷又未曾对她心动。想来最是好利用。本想着给她加把火让她大闹洞房的。可她竟然不见了?
听着新房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红莲从未如此的畅快过。她感觉那些东西就是云清。
砸吧,砸得越狠。就证明越恨。恨极了,王爷便会知道谁最好。
那夜。红莲坐在柳树下,笑着笑着,脸上就全是泪水。爱之深,恨之切,她又岂会不知?
为什么?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好?为什么她来了,王爷就不看自己了……
……
萧漠然最近很忙。
慕容风不姓慕容,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且是他亲口对他说的。
于是,二人私下里达成了协议。还多多少少拉上了一些乔越。
萧漠然与慕容远途的仇,已经累及到了整个慕容家族。那一年,萧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惨死于刀下,满眼的红光,他永世难忘。
一个人的恨,本不应该波及他人。可那个姓慕容的杀了他全家,他没有理由不让整个慕容家族血债血偿。
他曾与西越交战。但为了复仇,他宁愿转投乔氏。
潜伏了这许多年,还未真正与那人交手,便发现他已经提前步入了膏肓。
他死了。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竟然敢就这么死了?
他一直期望能在战场上将他手刃。可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病塌之上!
萧漠然颓废了好久。
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忽然间自己死掉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还好,他发现了另外一个目标,那个人的大子,继任皇位的人。
他,特别是他的母亲,萧漠然用了一天的时间,什么也没做,仔细的将此二人思考了一番,发现他们阴险狡诈,鱼肉百姓,比起那慕容远途来,似乎更有死掉的理由。
于是,他很高兴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他去了南疆。
不姓慕容的平南王不能这么沉寂下去。他要帮助他。踏平业城,这个计划不能中途搁浅!而且,那里……
想想海棠漫天之时,飞花之下那个曾经俏丽的身影,他要去业城!
小朋友的信他收到了。也回了。
匆忙之中便没来得及当面向乔越解释。且偏偏将那信托给了一个不应该信任的小丫鬟。
红莲。
既然乔越淡漠了她的面容,她扮丫鬟似乎扮上了瘾。虽然有时候需要端茶倒水受些鸟气,可收获还是不小的,比如,她成功的截获了三封信。
云清写给乔越的,两封;萧漠然写给乔越的,一封。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去了。义无反顾,去了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