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宫中。
乔越正面对着一盘红烧鲤鱼发呆。
宫女太监围列两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皇上的食欲越来越差了。将近一个月,他几乎每顿都是清粥一碗,显有吃些肉食。
修长的手指毫无章法的敲击着桌面。还是什么都没吃。
乔越站起身,抬腿向外走去。
寒风夹杂着碎雪迎面扑来。他只是略微闭了闭眼,宫人将狐裘拿过来,双手捧着,小心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无论是八月酷暑还是腊月严寒,乔洵居住的安乐宫总是一派歌舞升平。
越皇驾到,舞姬乐师们都吓得退了出去。只有乔洵,还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连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乔越也不说话,将宫人们悉数屏退下去,伸手接过酒壶也开始喝了起来。
“怎么,看着自己的女人嫁了别人,心里不舒服?”乔洵嘿嘿的笑着,似醉非醉的狐狸眼斜倪着这个漂亮的弟弟。
越看越耐看,他禁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啧啧,这小脸蛋,比小时候还要好看……嗝……”打了个酒嗝。又倒了一杯,继续:“小四儿,你小子心里究竟在他娘的想些什么?皇帝的位子也给你抢了。可你……嗝……那么好的女人,自己不吃,居然囫囵个儿的让了别人。”
他拍拍乔越的肩膀,眼眉一挑,嘿嘿笑道:“莫不是,你那儿出了问题?”说话间,在乔越的大腿处瞟了瞟。
“也不知那冰块儿脸给了你什么好处,就拱手将清清送给他了。”乔洵还想倒酒,可早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他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好似噫语:“你不要,让给我啊。小四儿你他娘的不是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没听过吗。那么好的女人。说送人就送人了……”
“皇上,要不要加强守卫?”一身玄衣的侍卫统领躬身问道。
乔越侧过脸,瞧了瞧已经醉的不醒人世的乔洵,呵出一口白气:“不用了。”过些时日,也该放他出来了。
老越皇驾崩之前临时起意,立了乔越。
前太子乔邦自是不服,可兵权大部分已被萧漠然还有乔越控制,而萧漠然是公认的与乔越站在一处。夺位之战未见太多的血腥,乔邦去守皇陵,乔洵被软禁在了宫中。
望着对面那片铅灰色的天。乔越感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开不开心。过得好不好……
他捂了捂胸口,那里越发的麻木了。今早醒来的时候,整个儿半边身子都是木的,揉了好久才能起床。
时间。可能不多了。在此之前,必须把道路替她扫干净。
……
业城。
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又齐齐上书。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最后,居然扩大到为了天下苍生。总之,要求齐皇广纳后宫。
放眼天下,没有一个帝王只娶一个皇后的。
已经封为护国大将军的张营一听,顿时剑眉一挑。跨出一步:“谁说没有只娶一个皇后的?新任越皇不就只留了一个后位?”且还是空的。
一班文臣顿时哑口无言。如果他们知道越皇的那个皇后其实和他们的这位皇后是同一个人的话,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慕容风有些烦躁。
这些大臣的话他不想听,可又不能完全忽视。
朝中现在分立两派,跟着他打天下的自然是一班武将,兵权生杀自然全权做主。可那班文臣的影响也不容小视。修书著说。民间风向,可大都是由他们来操控的。
前几天在城中微服私访,就已经发现有人在散播皇后善妒的传言了。更有甚者,还把云清描绘成了什么千年修行的狐狸精,说她不仅霸占的皇上的龙塌,连皇上的日常生活也全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过活。
慕容风捏了捏眉心,自己这才搬来凤先殿没几天,就谣言四起了。
他不在乎,可这么说云清……看到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慕容风舍不得他受到半点伤害。
去御书房取书的时候,刚好看到礼部尚书在门口徘徊。云清恰恰也刚刚从里面出来,迎面遇到之时,感觉云清神色有异。还未详细探之,就又被一班文臣簇拥着商讨元旦贺岁之事去了。
这是新皇登机的第一个元旦,南疆诸国都先后派了使者过来。所以一向由礼部和皇后共同负责的事情,因为涉及到诸多外交问题,也便有很多事情需要请示皇帝了。
这一商讨,便商讨到了暮色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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