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的动向,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情,哪怕只是沾了点边,她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时隔上次已过大半年,这次十三太保回来听说是因为老母病重,跟来的黑鸦兵也很少,看情形不会来镇里喝酒。不过,能给她遇上几个黑鸦兵,现场听取十三太保最新最辣的情报,也足以让她心花怒放好几十天了吧?
想到这里,何掌柜又忍不住揶揄一笑,边抬头望已走到了二楼的杜堇,边朝身旁的小二喊:“去,让阿旺烧几碟好菜,倒两壶我房里的桂花酿,待会儿我要和杜郎小酌几杯。”
此时杜堇刚施施然在离一楼黑鸦兵最近的位置坐下,而下面的人正声音洪亮,七嘴八舌地说在兴头上,她刚拿起茶壶倒水,下面徒然一声“大|奶|子”差点让杜堇将手中的茶壶扔了出去。
且听这些人都在说什么。
“张全你在找大|奶|子啊?早不和我说!飞狐有个窑子多的是奶|大|臀|肥的娘们,我和那里的老鸨是老乡,待会儿跟我走!我让我老乡找个温柔的帮你开开|苞!”
“我,我没说要找大|奶|子,我……”这怯怯的声音肯定是那个叫张全的人。
另一边有个人插道:“兄弟!你听错了!张全他不是要找大|奶|子的娘们,他是要找大|奶|子的郎倌!”
下面顿时像开了炸地哄堂大笑,那被人取笑的张全急声叫起来:“你们取笑人也别拿这种事取笑啊!我,我什么时候要找郎倌了!”
“我们哪有取笑你,全军营里,就数你最娘们,最爱粘着十三太保了!你和十三太保不是一起沐浴过吗,当时你不是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吗?这些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想抵赖也没用,哈哈哈哈!”
那些人更是拍案狂笑,其余宾客也被他们肆无忌惮的话题吸引感染,整个大堂陷入一片异样的欢腾雀跃,唯独二楼的杜堇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直愣愣盯着手中的茶杯。
“没有!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当时、我当时只是脚滑了一下,那里又是一条河,你们不是也一起沐浴吗怎么可以说只有我和十三太保!”张全羞愤地声音都有些变调,可同伴们不肯就此放过他。
“何止沐浴这件事,刚开始十三太保收留你我们就觉得奇怪了,你文不行武又不行却能做黑鸦兵,后面咱们才知道,原来是十三太保看上你的大眼睛,还有下巴那道屁股沟了!哈哈哈!”
“没,没有!十三太保是看中我的骑射,这些你们都知道的!”
“还狡辩!十三太保都不止一次摸你的下巴了,怎么不见他摸摸我的?!兄弟们,你们可有被十三太保摸过下巴?”
众黑鸦兵异口同声喊:“没有!!”
“听吧!全营就你张全一人才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张全彻底百口莫辩:“不……你们……我……”声音逐渐消失在肆意狂笑之中。
而此时的杜堇,握着杯子的手已发了白,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何掌柜一上来便看到这情景,走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这时,黑鸦兵里终于有个人出声替十三太保说话。
“好了好了!胡闹够了你们!十三太保对咱们不薄,在这里抹黑他你们心里过得去吗!”
张全听了激动附和:“就是!你们实在太忘恩负义了!让百姓们听了乱传怎么办!”
“哈哈哈!我们就是拿你开开玩笑,就算十三太保真是断袖,我们也跟定他的!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异口同声:“那是当然!”
“欸,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孟方立前日服毒自杀了!”
“他还有脸活着吗?洺州,磁州连着被夺,派来的四万大军又被打得丢盔弃甲,手下大将几乎都被擒完了!最重要的是,将他打得这么惨的人是咱们第一次正式统帅大军的十三太保!你说他能不气得抹脖子吗?”
“当时听到我们要跟着李罕之这秃头打洺州,我还当要打个一年半载,没想到,刚到洺州几天,十三太保就带我们去夜攻孟迁了!当时我就浑身来了劲儿!嘿!”徒然一声拍案:“果然太保一鼓作气带我们连攻洺州,磁州!这样酣畅痛快的仗我他娘真是第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