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限制我喝酒哩,这里的酒本来就少得可怜,我可不想有个人跟我抢酒喝。出招吧!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左残在密室中,变幻了好几种身法, 他挪动着脚步,可是,江小浪依然端坐案边,他的笔尖所指的方位,正好是左残的破绽所在。左残的额头,己冒冷汗。
七七喊道:“他的剑法虽然精妙,可是你别忘了,他双肩被锁,他的手臂也许根本半分力气也使不上。只要你不管他的招式,直接刺杀他,他一定无力还手。”
江小浪笑了笑,道:“我的手臂的确还使不上力。别说杀人,就算杀只鸡,我也杀不动。”
左残额上更是冷汗直冒。
七七的剑忽然刺向江小浪,江小浪手中笔脱手而出,七七的眉心处,被点上一点朱红,笔落在地面,
江小浪脸色苍白,锁骨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伸手捂着弃笔那只手的肩膀。
七七的剑去势越发的凌厉,刺向江小浪的心口。
左残挥剑挡住七七的剑。
七七怒道:“你干什么?”
左残道:“如果他的手是正常的,你己经死了。你的眉心,己点上朱砂。”
严七七哼了一声,道:“点上朱砂又怎样?此刻他根本就无力杀我!”
左残皱眉,道:“上次你来下药,都没杀他,为什么此刻非杀他不可?”
七七咬牙,道:“上次没杀他,因为我以为自己能慢慢折磨他,谁知道东方宏竟然派了凌霜这丫头在这伺候他,我没机会再折磨他了。自然非杀他不可。”
左残道:“我己输了。你也输了,我们不能杀他!就算要杀他,也要堂堂正正的,在招式上赢他!”
七七含泪跺脚,道:“你们是君子,我是小人!行了不?”
说完,跑着离开密室。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虽非小人,却也不是君子,先前你我的约定取消吧,你不用留在密室,去追她吧。”
左残咬牙,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输了,就该留下来伺候你。”
江小浪道:“我只是个囚徒,不需要被谁伺候。你走吧,主人来了,也不会容许你留在这。”
左残道:“什么意思?”
江小浪道:“这密室太小,容不得这么多人。”
左残道:“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绝不会打挠你。”
说罢,自己走到角落,打坐起来。
江小浪叹口气,苦笑道:“主人要是看到这里头多个人, 不知道会怎么想。”
凌霜含笑,道:“他那脾气,说不准像当年把红玉小姐扔下江一样,叫人一把抬起他就扔出去了。”
左残愣了会,道:“我就这么惹人厌么?”
凌霜道:“不是你惹人厌,而是江大哥根本不需要你伺候。有我在就足够了。”
凌霜走到江小浪身边,道:“很疼么?”
江小浪道:“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凌霜叹口气,道:“幸好他还有良心,没有任由那个女人杀你。”
东方静提着酒和菜进来,道:“才几天没来,怎么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了?”
江小浪道:“我闻到酒香,就知道是你来了。”
东方静叹口气,道:“这里不但充满了欢声笑语,更多了很多东西。不但东西多了,人也多了,那是不是表示,以后要送到这的饭菜要增加了?”
江小浪道:“饭菜不用增加,酒要增加。这里有两个酒虫。”
东方静望着左残,道:“你真要留在这?”
左残点头,道:“我找他比武。我输了。我就要遵守诺言,留在这伺候他。”
东方静道:“你要知道,就算你留下来,你也没有机会杀他,更不会有机会把他放了。这条铁链,当今江湖中,绝对找不到一件武器将之销毁。而这锁是七巧同心锁,世间只有一个人能解。但这个人绝不会动手去解。”
左残道:“我即没想要放他走,更不想杀他了。”
东方静目光闪烁,道:“难道你忍心看着七七失望?”
左残道:“就算她要杀我,我也不会再想杀他。”
东方静叹口气,望着江小浪,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每个跟你相处过的人,都会喜欢你?”
江小浪苦笑,道:“我更喜欢清静。如果你有办法让他离开。我会感激你的。”
左残叹口气,道:“我说过要保护你,就绝不会离开你!”
凌霜叹口气,道:“这个人的脾气真犟得跟一头牛一样。”
东方静把酒菜摆布好,道:“这些是我的小外甥的满月酒。爷爷让我拿来的。你们好好享用。我还得上去帮忙招待宾客。哎,真不知道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
江小浪拿过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凌霜一把将酒抢了过来,替他盛了一碗饭,夹了菜到他碗中,道:“别只顾着喝酒,对你的伤没好处的。”
江小浪含笑道:“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姑娘家,有那么娇弱么?这是她孩子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喝。她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凌霜怜惜的望着他,道:“忘了她吧。你们注定无缘。”
江小浪心中唏嘘,轻声道:“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所以,从来没敢痴心妄想。可是,她的喜酒我没喝到,这孩子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喝。你就不要阻止了。好么?”
凌霜叹口气,终于把酒还给他,江小浪笑了,俊俏的脸上,扬起甜蜜的笑容,凌霜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一抹落寞之意。
凌霜翻开脸,悄悄擦去脸上的泪珠。
左残喝了一口酒,忽然道:“又有人来了。”
江小浪眼睛微眯,道:“好强的杀气。”
凌霜脸色惨白,道:“难道七姑娘又邀了高手?”
左残道:“来人的功力不弱。”
江小浪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就在他们谈话间,两个看守的家丁,已被扔了进来,倒在地上抽蓄几下,便已昏死过去,显见来人下手极重。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这虽然也有美酒佳肴,可是比起外面,却要少得多了,你何苦要来这分一杯羹?”
来人冷笑,道:“我不是来讨酒菜的。”
江小浪哦了一声,含笑道:“幸好你不是来抢酒喝的。”
左残瞪了江小浪一眼,暗想:“他此刻身体受创还未复原,刚才我若是脸皮厚些,岂非已将他杀了?我不忍心杀他,别人未必不忍心啊。这会还担心是不是有人来抢酒喝。真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根本就早有应对之策。”
凌霜望向来人,问道:“你是谁?”
来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说与你知道,你也是不知道的。”
凌霜闷声道:“你不说,怎就知道我知还是不知?”
江小浪含笑道:“你们就不要再知与不知之间绕了,霜儿,他是昆仑派的何望何掌门的独生爱子何萧风,听说前不久,何老先生遭暗算,瘫痪在床,只好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何萧风。”
江小浪眼神若有似无的望向左残。从何萧风进来,左残便一直低垂着头,不支一声,听得何老先生瘫痪在床,左残的身子猛的颤抖着。
何萧风冷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只是,我实在记不得,江某何时得罪了昆仑派。”
何萧风哼了一声,道:“你自己造了多少孽,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吧?要知道一个人造孽太多,是要遭报应的。”
江小浪苦笑,道:“有理。在下的确造孽不少。”
何萧风脸色微红道:“你怎么不问我,我们之间的仇恨是什么?”
江小浪苦笑,道:“不想问。”
何萧风瞪着他,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造孽太多,已是罄竹难书。无论谁以什么样的理由杀你,都不算冤枉了你。”
江小浪含笑道:“说的好。作为一个魔,能有这许多罪行,应该值得骄傲。我如今受困囚笼,身子又被锁链禁固,何萧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何萧风脸色微红,斥道:“妖孽休要嘴利!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何萧风拿出一只白玉蝴蝶,江小浪脸色微变,颤声道:“柳妹?”
何萧风喊道:“住嘴!你应该说声何夫人!今天的她,不再是你的柳妹。”
江小浪苦笑。
何萧风道:“我娶了她,所以,也等于娶了她的仇恨。”
江小浪哦了一声。
何萧风道:“本来,我是为了她要杀你。可是现在,我是为了自己要杀你。”
江小浪又哦了一声。
何萧风道:“她虽然恨你,可是更多的是爱你。我恨你占据了她的灵魂,占据了她的一切思想!”
江小浪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他虽然无心风流,却惹下不少风流债,对柳星语,他心中有愧。如今,听到柳星语有了归宿,他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含笑对何萧风道:“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何萧风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爱她了。你拿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