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割鹿刀,你还记得吗?”
“对啊,只要你把割鹿刀拿到手,岂不是一切迎刃而解。”黄蓉轻轻一拍手,欣喜不言而喻。
“我们快走吧。”赵飞提醒道,再过一会儿,什么热闹都没了。
“嗯。”黄蓉笑着应一声。
然后两人攀上庄后小丘,向东望去,只见一行人高举灯笼火把,走向湖边。黄蓉拉了拉赵飞的衣袖,两人展开轻功追去。奔到临近,伏在一块岩石之后,只见湖滨泊着一排渔船,人众络绎上船,上船后便即熄去灯火。
两人待最后一批人上了船,岸上全黑,才悄悄跃出,落在一艘最大的篷船后梢,于拔篙开船声中跃上篷顶,在竹篷隙孔中向下望去,舱内一人居中而坐,赫然便是少庄主陆冠英。
众船摇出里许,湖中海螺之声又呜呜传来,大篷船上一人走到船首,也吹起海螺。再摇出数里,只见湖面上一排排的全是小船,放眼望去,舟似蚁聚,不计其数,犹如一张大绿纸上溅满墨点一般。大篷船首那人海螺长吹三声,大船抛下了锚泊在湖心,十余艘小船飞也似的从四方过来。
赵飞与黄蓉心下纳罕,不知是否将有一场厮杀,低头瞧那陆冠英却是神定气闲,不似便要临敌应战的模样。
“赵哥哥,他们是要干什么?”黄蓉小声问道。
“不知道,人倒不少,我们小心些。”赵飞提点道。
“嗯。”
又过了一小会儿,每艘船上有人先后过来,或一二人、或三四人不等。各人进入大船船舱,都向陆冠英行礼后坐下,对他执礼甚恭,座位次序似早已排定,有的先到反坐在后,有的后至却坐在上首。只一盏茶功夫,诸人坐定。这些人神情粗豪,举止剽悍,虽作渔人打扮,但看来个个身负武功,决非寻常以打鱼为生的渔夫。
陆冠英举手说道:“张大哥,你探听得怎样了?”
座中一个瘦小的汉子站起身来,说道:“回禀少庄主,金国钦使预定今晚连夜过湖,段指挥使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这次他以迎接金国钦使为名,一路搜刮,是以来得迟了。”
陆冠英道:“他搜刮到了多少?”
那汉子道:“每一州县都有报效,他麾下兵卒还在乡间劫掠,我见他落船时众亲随抬着二十多箱财物,看来都很沉重。”
陆冠英道:“他带了多少兵马?”
那汉子道:“马军二千。过湖的都是步军,因船只不够,落船的约莫是一千名左右。”
陆冠英向众人道:“各位哥哥,大家说怎样?”诸人齐声道:“愿听少庄主号令。”
陆冠英双手向怀里一抱,说道:“这些民脂民膏,不义之财,打从太湖里来,不取有违天道。咱们尽数取来,一半散给湖滨贫民,另一半各寨分了。”
众人轰然叫好。赵飞与黄蓉这才明白,原来这群人都是太湖中的盗首,看来这陆冠英还是各寨的总头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