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冉欢这丫头!”老爹苦笑,紧握住赵飞的手,语重心长道:“客人,这一路之上,就麻烦你多多照顾冉欢,阿山他们了。”
“哪里哪里,互相照顾了!”赵飞大言不惭的打着江湖人特有的腔调。
老爹摇头道:“客人太客气了!阿山冉欢他们,都还是些孩子!可你不一样,你打那姓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这双手,不是养尊处优的,是提过刀的!”
赵飞心中暗惊,苗乡能人多啊!这个老爹外表平和不显眼,内里却是观察细微,难怪能成为红苗首领呢,有这样的人相助,苗乡才能治理好啊!虽然我内力没了,可寻常人也休想近我身。
“放心吧老爹,”他再也不敢轻慢了:“我赵某人算不上什么善人,但也绝不是祸害好人的人!我不会让冉欢他们受欺负的!”
说了几句话,便听一阵银器叮当轻响,自里屋缓缓走出一个苗族少女,赵飞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这苗族少女穿着一身崭新的苗装,清眉秀目,美丽可人。她才沐浴过,明晃晃的银饰串成一个光泽璀璨的圆,绾住湿漉漉的长发。头上、颈上、胸前、手腕处处都镶嵌了银饰,淡淡的银辉,映得她肌肤晶莹,面如美玉。她腰间缠着一根洁白的玉带,虽没佩银饰,却在中间绣了一双红色的蝴蝶,活泼可爱。
“冉欢,你真漂亮!”赵飞发自内心的赞叹。盛装打扮过的苗族少女面带晕红,急急躲在了阿母身后。
“那是当然了!”老爹点头,就像被夸的是自己一样,脸上很是得意:“我们家冉欢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人!要去参加花山节,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这可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节日!”
相亲嘛,当然重要了。赵飞嘿了一声,满是疑惑道:“不过,老爹,穿着这么多银器上路,那个,是不是太招摇了些?!”
老爹哈哈大笑:“客人,你是不了解苗家的风俗啊!我们苗人喜欢银饰,因为它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纯净。自打女儿一出生,我们就要省吃俭用,为她积攒银子。待到重大节日和出嫁时,要把积攒多年的银饰全部为她穿上,穿的越多越荣光,这是规矩!只是苦了我们家冉欢,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就给她添过一件银镯子,剩下的,都是她阿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没几件,寒酸的很!”
果不其然,细细观察,冉欢身佩的银饰,大多已有磨损的痕迹,显然是流传多年了。见父母眼眶发红、伤感不已,苗族少女急忙道:“阿爹,阿母,女儿不要银圈、不要银镯,就只希望您二老健康长寿,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赵飞急忙附和:“老爹阿婶,依莲说的对,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幸福健康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们相信我,苗乡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等到冉欢出嫁的那天,说不定你们家已经有了好多好多的银饰,堆得你们都抬不动了呢!”
“十三哥——”冉欢羞得跺脚,她阿爹阿母受他宽慰,倒也乐开了怀。
屋里一时间气氛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