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的,一看便知是饿虎在拼死一博。
她正要执起手中的长剑向饿虎的脖颈间刺去,腰间却突然传来一股劲道,她身子一偏,脚下又是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她扯了扯嘴角,身后传来一阵阵生疼。
转过眼愤愤的看着,旁侧瘦弱的少年正与饿虎恶斗,那少年单薄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便倒,此时却用尽全力的拼着。
季锦暗咒一声,只见他短小的胳膊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那是得多重的伤,才能透过那么厚重的衣物,她连忙支起身子,趁饿虎与子玉搏斗时,用力一刺,脸上一阵温热,粘稠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她又狠狠刺了几剑,直至饿虎没有一点气息,她才罢手。
季锦抖了抖身,脸上的温热已经渐渐冰凉,她将没了力气的子玉撑起,见他眼皮微抬着,她冲他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阿…锦,我是…师兄,自然…要护你…不然…不然师傅…又要骂我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子玉口中蹦出,本来季锦还有些感动,但听了子玉的下一句话后,她立马松了手。
只听地上的少年倒抽一口气。
“阿锦,疼!”
季锦哼了一声,不疼才怪,她从自己身上扯下一根极长布条,绑在饿虎的头上,打了一个死结,然才将地上的子玉抚起,一手拖着地上的饿虎,一手撑着子玉,按原路返回。
她咬了咬牙,这只饿虎怎么这么重……
季锦走走歇歇,再看看身上挂着的子玉,他的脸色苍白的和白纸一样,她扭了扭眉毛,紧咬着下唇,看着前方白雪皑皑一片,她呢喃道:“不远了,不远了……”
费尽了力气,才将子玉和饿虎拖回了山洞,到了山洞后,她喊了几声。
华师傅看着冰雪上滑过的血迹,神情凝重,站在洞口处,盯着地上的饿虎,暗舒了口气,然赶紧将子玉扶上了石床上,用力一撕,将子玉伤口处的衣布扯开,只听子玉嘴里还喃喃自语:“阿锦,阿锦……”
季锦脸色黑了几分,不再看他。
华师傅一边给子玉处理伤口,一边出声问:“阿锦,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师傅,子玉他没事吧。”季锦方才瞧见子玉的细小胳膊上,白嫩的肉皮都翻起一块,血流不止,本来他身子就小,这么个流法,岂不是要将血都流光?季锦不敢想。
“没伤到筋骨,修养几天就好了。”说着华师傅起了身,摇着脑袋幽幽开了口:“习了这么些年的武,打只饿虎都能受伤,以后出去可别说我是你们师傅。”
季锦扯了扯嘴角,华师傅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自当左耳边入右耳朵出了,不过说起华师傅,也是确有名气的,也不知她与子玉修了哪辈子的福,才能拜入华师傅的门下。
华师傅指了指地上的饿虎,又与她说:“赶紧把它收拾了,今晚加菜!”
季锦将饿虎拖来本就是有这打算的,原以为华师傅会不允,哪料到她与华师傅想到一块去了,听了华师傅这话,她点点头,目送着华师傅出了山洞。
群白山上有一座小院落,华师傅起名“逍遥居。”里面有三间正房,二间小房,他们一般都在那里住着,而后山山洞则是他们习武时才呆的地方。
约摸着现在华师傅是回逍遥居补觉了。
季锦弯下身子,伸手来回摸着饿虎的皮毛,心中一阵得意,她将匕首取处,该从哪里下手呢?她想了番,用匕首刀刃从饿虎的脖颈处,一把拉到干瘪的肚子上,然后再一使劲,划到了尾。
满手满身都是血腥味,她也顾不上这些,一点一点的将饿虎皮撕下,想想,她什么时候这般胆大了,她摇摇头,继续手里的估计。
“阿锦……”
身后传来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
季锦没有放下手中的匕首,直接扭过脸,见石床上的子玉正要起身。
她立马站起了身,喝道:“别起来,你还需要休息。”
琥珀色的瞳仁缩了缩,子玉伸手指着季锦,不可思议的张口问:“你受伤了?”
季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定是一副狼狈的模样,满身的血迹,她翻了翻眼皮:“不是我的血,我说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管我做什么,不过我将这话先与你说了,若是以后你的手废了,我可不管你。”
说罢季锦又将子玉按回了石床上,子玉轻咳了一声,约摸着是被她气的吧……
季锦刚这样想着,耳边又传来一句句低喊:“阿锦……阿锦……阿锦……”
季锦没好气的看了眼子玉,拿着匕首又去剥饿虎的皮。那个小子,那么瘦弱,真是该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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