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样,我没看太清,因为我是路过时,偶然间听到的。”
“你偶然听到的消息真不少…”代恩细声嘀咕了句。
许桐强装镇定道:“那个红毛好像认识韩锡,跟他交流的人我也不认识。”
代恩情绪放缓,抚慰道:“说呗,你听到什么了?”
许桐缓缓道来:“他…他们商讨着如何除掉韩锡!”
代恩神色一凝,即使自己对于许桐的话不抱有切信,但她还是不能低估上层人的手段,因此,她追问道:“在哪听到的?”
“一辆车上,车牌号是b.w…648x0…”
“行吧,我记住了。”
许桐扼紧代恩手腕,哭诉道:“代恩!我求你了,一定要说服韩少啊!我,我不能没有爸爸……”
代恩张唇,欲言又止,她神色泛起涟漪,她怎么会铁心呢?自己同样失去了父亲,这倒与许桐感同身受了,她抿唇,拥过许桐,说道:“我话带到了,帮不帮取决于韩锡,别哭了…那我再提醒一下他吧。”
“谢谢你。”
俩人分别后,代恩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往宣景楼,她停在一处公示牌,坐着歇气,此刻沉重的不仅是行囊,她垂目点开手机,找到一个备注叫蛐蛐的人,她苦笑了声,久久未扣出一个字。
蛐蛐,就是小时候代恩给韩锡取的外号,意为聒噪,又名蟋蟀,那时,代恩最喜欢玩谐音梗了。
如今,倒反天罡,出来混是要还的,代恩还没步入社会便深深领悟了。
为了挽回一个家庭,代恩只好放下傲娇,给韩锡发去信息,另外,她又补充道:小心红毛。
接着,她收起手机,如释重负,继续拉着东西行在路上,数分钟后,来到了宣景区域,这里清冷宜人,小径旁的木槿的叶片滑落晶莹的水珠,一切生机盎然,即使没人住也有人来打理。
韩铭坐于一棵粗壮的芙蓉树下的石桌旁,代恩过条小径便能看到一个阔场,这里与府城河小支流毗邻,环境倒符合韩铭清冷的性格。
韩铭抬目注意到代恩立在木槿树旁,举过手机,将人像定格于手机,随后揣兜走近,跟她搭上话:“天快黑了,搬完了吗?”
代恩道:“完了,路上耽搁了下,对了,你认不认识红毛?这个人似乎是上层人。”
韩铭想到自己与这个人在校长办公区周旋过,他不知道代恩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韩铭说道:“他是韩锡的人吧,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代恩拧紧了眉,“怎么会呢?难道…红毛是奸细吗?”
听到代恩的话,韩铭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车内与红毛谈话的是谁?自己像是在哪见过,想到这里,韩铭向任冬打去了电话……
一通电话过后,韩铭沉下心,因为,他听到了自己预想到了的名字,荆孝宜。
韩铭淡然:“没事,不要妄加揣测。”
代恩细想了下,陷害韩锡的事还是不能告诉韩铭,她试探道:“我们的立场是客观、中立的吧?”
韩铭点点头:“当然。”
俩人看起来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们上楼,搬着东西,沉默了许久。
既然有结盟的打算,那就要权衡利弊了,韩锡跟任冬…她该帮哪一方?
而韩铭要考虑的则是朋友跟利益,应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