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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佩玖说的空屋子,沈家在外面看守的护从给沈知念和温翎冉行了礼。
“小姐,那些人都被捆在柴房。”护从猜到沈知念来此多半是要教训那些敢拦车抢人的莽徒。
“嗯,去端两张椅子来。”沈知念吩咐。
护从应声去了那空置的正屋找椅子。
沈知念转身对着温翎冉又道:“阿冉,这些人是冲我来的,却不好太过连累你。等会若是那些人口风紧,怕不是得用些手段,我不想脏了你的眼,要不你在外面坐着听?”
温翎冉犹豫,但看沈知念坚定神色,知晓她多半是不愿自己直接暴露在那些恶徒面前,便也顺着点头答应了。
护从找来了两张椅子,一张按照沈知念的吩咐搬进了柴房,另外一张则放在柴房外,里面的人也看不到。
沈知念又让春桃给了佩玖几颗平日里自己爱吃的糖丸,佩玖带着疑惑看向沈知念。
“等会可能用得上。”沈知念没有过多解释。
佩玖也不深究,接过糖丸收了起来。
春桃、春杏被沈知念留下伺候温翎冉,沈知念则带着银霜和佩玖进了柴房。
柴房里,地上捆着四个彪形大汉,几人手脚均被捆绑,嘴里也被塞了几块破布,见到今日他们要抓的目标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时横眉怒目,人也纷纷挣扎了起来。
沈知念慢悠悠地走到椅子附近,淡淡地扫了眼地上这群想吼却吼不出来的歹人,她看向旁侧守着的沈家护从:“不用怕污了我耳朵,这柴房里的柴多得是,哪个不听话瞎嚷嚷,只管捡了称手的打便是。”
那几人先前已经在佩玖这里吃了亏,身上已有了不少暗伤,听到沈知念进来就让人开打,只能赶紧收敛眼神不再出声。
沈知念见四人安分了,施施然落座。
她将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人也往后靠了靠,静默片刻方开口说道:“几位好汉也许不知道,我这人虽然看上去是个文弱的闺中女子,但实际上却是个脾气暴躁、不好相与的悍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几位好汉,竟惹得今儿几位跑来堵人?”
说完,也不管地上有人欲辩解,继续压低声音粗道:“无缘无故地被人跟踪,这让我很不爽,精神也受了些刺激,我若是不开心便可能发癫,癫了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也许会让人卸个胳膊腿什么的,或者去个根也可以,各位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
几人搞不懂眼前这位官家小姐到底在发什么疯,但看她那状态也确实不像个正常的,怕这人真的发癫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加之看到她背后除了先前那个高手外,似乎还多了另外一个高手,一时几人只暗自悔恨接了这单活。
先唬了一通,看那几人没再不敬,沈知念慢慢切入正题:“不过呢,我现在还算清醒,所谓一报还一报,眼前这一报我只要找到真正的仇人,也是可以考虑放过某些被指使的闲杂人等。”
这自然只是哄人的。
这些人估计是拿了钱财来劫人,也不知道劫人后还要再做些什么事,这种歹人她要是轻易放过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