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又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到了晌午人还没醒,院外忠毅伯怒气冲冲地进来了,旁边还跟着焦急的余氏。
进了屋没看到姜云庭人,他径自转向了卧房。
看到床上还躺着的身影,忠毅伯拿起旁边的茶水就倒了过去。
姜云庭被浇醒,睁眼便看到父亲一脸怒容,诧异地问道:“爹,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你什么吗?!”
姜云庭困惑,不过过了一个晚上,外面传他什么,竟惹得他爹这么恼火。
见儿子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忠毅伯怒指着他道:“你成天游手好闲便罢了,往日里眠花宿柳我也不曾管过你,没想到你现在倒是更离谱了,竟还去小倌馆当起小倌玩了!简直是把我们忠毅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余氏在一边焦急劝道:“老爷,你别急,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儿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说完又想起儿子昨日的走姿,脸上一时又有些怪异,但这情绪被余氏很快压了下去。
姜云庭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坐起身搓了把脸,阴沉着说道:“我也是被陷害的。”
忠毅伯顿了顿,片刻后还是带着余怒:“都说你做了那唐太尉家二公子的入幕之宾,那太尉家的二公子不就是有龙阳之好吗?怎么,敢做还不敢当?”
“你这癖好尽早给我断了,回头给我好好娶妻生子,好好找门差事做了!”忠毅伯恨铁不成钢。
姜云庭想再辩解,就看到他娘余氏在旁边使眼色,他闭了嘴。
余氏劝自己夫君:“老爷,我来说儿子,你先消消气。”
忠毅伯今天脸面丢尽了,只拂袖坐去了外面次间的榻上。
余氏坐到儿子床边,担忧问道:“云庭,你被人陷害昨儿怎么不和我们说?到底是何人害你?”
外面传来忠毅伯一声呵斥:“你就知道惯着他!”
余氏瑟缩了下,没有回。
姜云庭不想母亲被训,朗声回道:“我昨日被人打晕给劫到了南清院,醒来便在那太尉二公子的床上,这事我自己都还没闹明白。”
其实他怀疑是沈知念,但又有点犹豫,一个尚书府的千金小姐有这么大的本事?
过往他也得罪过不少人,莫非有其他人知道他昨日的计划,混了进来报复他?
余氏担心这事影响儿子说亲,本来因为儿子没谋着什么差事便一直没有定亲,现在出了这么桩事,以后再找个好点的大家闺秀怕也是难了。
她斟酌着向次间开口道:“老爷,这事儿子没必要和我们说谎,您看要不帮忙去查查?还了儿子清白,名声也不用受损了。”
忠毅伯还没有回答,姜云庭便在一旁插话道:“不用劳烦父亲,我这里自会找人去查。”
他怕这事到时候查深了,父亲知道他之前想对付沈知念,估计也没法善了了。
忠毅伯又从次间踏了进来,此时他平静了些,思及过往儿子确实是好女色,未曾有过好男风的迹象,他将信将疑地也没再发怒了。
“既然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便自己解决好,擦好屁股,莫要再给府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