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氏被吵得头疼,对着女儿忍不住呵斥了声:“胡闹!”
温翎遥被训,眼里泛起了泪水,把头扭了过去。
姜氏又心疼了,但看女儿这么任性,狠了狠心继续说道:“你娘管着府里账目,若平日里你们挥霍无度,到时候你祖母要怪罪的就是你娘了,若你祖母因此把管账的事也交给你大嫂了,那你哥和你以后不得喝西北风去了!”
温翎遥一噎,低声说道:“哪会那么严重?有爹在,娘就是这府里掌家的。大嫂不过是个晚辈,也配越过娘来管这个家?!”
姜氏叹口气,心想着若以后你爹不在了呢?
想到这,她脸沉了沉,若国公爷以后真的走了,温云景承了爵,这府里他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温云景自己本就走了武途,还当了将军,未来还要承爵,未免拿的也太多了。
她还是要多替自己亲儿子早做打算,临轩堂还是得对付,最好让那屋人和国公爷、老太太都离了心!
温翎遥见她娘半天没出声,拿眼看了看,发现她娘脸色阴沉,以为她娘还在生气,只能垂头丧气着说道:“娘,算了,我不要了,你不要气了。”
姜氏回神,摸了摸女儿头:“乖,你大嫂既然今儿怠慢了你,娘明日便去祖母面前替你教训教训她。”
温翎遥点头,朝着她娘靠过去:“还是娘好!”
姜氏笑了笑,拍拍女儿的背。
***
翌日,姜氏带着姜依棠、温翎遥早早地就去了静华堂给老太太请安。
沈知念穿了身银红衣裙进屋时,看到姜氏笑着朝她全身扫了一眼。
她也笑了笑。
问过安后,老太太照例让她也留下来坐着说说话。
等沈知念落了座,姜氏像才发现一样,惊讶着说道:“我怎么瞧着知念这身衣裳像是冰蚕纱做的?”
沈知念颔首:“母亲,确实是用的冰蚕纱。”
姜氏皱眉:“今年夏季给各院里的布匹可没有这个,便是老祖宗和我屋里,也没有用这珍贵的布料子。”
姜氏说完看向老太太道:“母亲,国公府虽然从来不缺银子,但也一向不喜欢奢侈浪费,知念这一天一套冰蚕纱制的衣裳,未免也有些奢靡了。”
温翎遥在旁边附和着说道:“是呀,祖母,您和娘都没有穿这种贵重的料子,大嫂这是不是有点不尽孝道了。”
“哎,不至于,女儿家爱俏,这冰蚕纱做出来的衣裳轻盈,就适合阿念这样的。”老太太笑道。
姜氏叹了口气:“母亲,可是我压根没给临轩堂送过这种料子,这恐怕是要景哥儿自己出不少银子去买吧?”
温翎遥看了看沈知念头上的簪子:“大嫂头上这根白玉簪也是大哥送的,估计也花了不少银子。”
姜氏跟着不认同地说道:“我听遥遥说,昨儿去临轩堂玩,屋里放的冰块也比其他屋多,这冰可是稀罕物,这怕又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知念,你这如此铺张浪费,可是给景哥儿平白增添了很大负担。”姜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