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四个人,两两成对,一前一后的在园子里欣赏着颜色各异的花草。
“欸,冷弟,我好歹府中有下人所以从不做粗活,但为什么你明明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丫鬟仆人,怎么..........”李墨突然神情变得古怪至极,视线落在牵着冷弥浅的手上,一时间有些语塞。
“什么怎么?”冷弥浅将视线从各色的花草间扯回,疑惑的朝李墨望去。
“就是........就是.........”李墨蹙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将牵着冷洛的手举到两人眼前,视线里全是不解,“冷弟你的手,怎么觉得........欸,就是如果事先不知道是冷弟你的手,我还以为我牵着是一位姑娘..........”
“赏你的花吧,废话那么多,别以为这是你府上我就不敢揍你。”冷弥浅心里闪过惊慌,斜睨着眼瞥向李墨,被李墨牵着的手也顺势赏了身前人一个爆栗。
冷弥浅视线不自觉的朝身后两人寻了去,却正好对上明若寒一双好看的眼。
冷弥浅心里一惊,再认真看去时,明若寒又正跟李相低声说笑着什么,就像刚刚朝她手里瞥来的那一眼只是随意而已。
冷弥浅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刚刚是多心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刚刚李墨并未说出关键而且声音并不大,只够他们两人听见,走在身后的李然都依旧是一副赏花的模样,更何况明若寒这个病秧子?
想到这里,冷弥浅也不再多想,侧过身子继续听着李墨跟她介绍着园子里的珍品,却不知道在她侧身的同时,正在跟李相谈笑间的明若寒突然又朝她看了过来,若有所思般的打量着她垂下的手,眸里明显有了疑惑。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相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冷先生,老夫这园子里的花草可还欣赏的过去?”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李墨和冷弥浅两人停下脚步回望了去。
冷弥浅定了定神,视线掠过园中的各色花草,浅笑着点头,“李相太过谦了,这园子里的花草岂止是「还过得去」?”
“哈哈哈,”李然神情中有着些许得意,笑的极为慈眉善目,“冷先生既然喜欢,可否吟上一首应景的诗词助助兴?”
李墨一愣,顿时尴尬无比的看向冷洛,一时没了言语。
淡淡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李墨,冷弥浅心里好笑,轻轻颔了颔首便回答,“如此美景,冷洛岂可扫兴?”
说罢,冷弥浅眺望了一周园子,慢慢的走到一株玫瑰前硬生生的摘下一朵,思忖了片刻,“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浅浅吟说,冷弥浅略显的中性的声音在突然静下来的园子里显得格外好听,一时间园中的三人都静静望去,各有心绪的品赏着诗词中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