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强大的威压的巨物,米拉也明白了一切。
“虚空生物的攻势吗?”
米拉很清楚,虚空生物和其他的魔物都不一样,它们拥有清晰的思想,拥有足够的智慧,并不像那些疯狂的魔物一样,只会进攻。
事实上,她们也遇到过很多次虚空来客了。
只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等级的。
“是成年的虚空生物吗?士兵还是统领?”
米拉喃喃道。
在虚空生物之中,只有四个层次的分别,第一是杂鱼级,或者说,是被虚空生物们称为杂鱼级,无论是什么样的虚空生物,在刚出生时就会具有上位级别的实力,即使到了传奇级别,的实力,也还是被它们称为杂鱼。
只有到了成年期,拥有了神级的实力,才会被正视,成为虚空侵袭的一个士兵。
而统领级,则是能够和好几个拥有中等神力的神祇相抗衡。
更别说之上还有主宰级的存在。
作为异化种的血族侯爵、近乎于公爵的米拉来说,也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在血族中引以为傲的实力,在这些虚空生物的眼中,也不过是杂鱼级而已。
但是,为什么,虚空生物能够进入这个位面呢?
虚空生物固然强大无比,但是,它们总是会被位面之上的屏障所阻挡,即使有在里面的人,花费大量的资源,牵引召唤虚空生物的降临,也需要相当程度的实力。
想要召唤“杂鱼级”的虚空生物,也需要召唤者拥有接近传奇的实力才行。
而面前这个,到底是哪个神明召唤出来的?
那只同样强得可怕的魅魔吗?
可是,这不对劲啊,所有的魔人不是都有过契约,不允许召唤虚空生物吗?
这只魅魔,是哪位深渊领主的手下?
还是说,对方就是一位深渊领主?
因为放弃了抵抗而停下行动,但是相对的,她活跃起来的脑细胞,让她陷入了更大的疑惑和迷惘之中。
对于米拉来说,现在的情况是喜忧参半而已。
喜的是,这两位强得没边的存在,对她并不是那么有兴趣的样子。
现在的米拉,显然已经完全被这两个闯入猩红之月仪式之中的强者所忽视了。
在回过神来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要尝试,燃烧自己身上的神眷之力,但是,这种不惜牺牲自己的实力的方法,似乎也没有了任何效用。
因为,她发现,原本还能感受到的,身体之中的神眷之力,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和伟大的血之主的隐隐联系,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似乎这一整片空间,已经从弗洛斯瑞拉之中,从那猩红仪式之中被割裂了出去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她想要借助燃烧神眷之力,引来始祖的关注来对付眼前的两个存在,也没有丝毫的作用了。
这也是她放弃了抵抗的原因,如果现在,面前的两位想要干什么,她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无论是报信还是抵抗。
而且,在她的心中,有一种感觉,即使自己引来了始祖的关注,这两位也不会输,反而是始祖大人会惨兮兮地逃走。
怎么可能?
伟大的猩红之主,无所不能的血之始祖,怎么会失败?
米拉强行把这“不敬”的想法给压住,但在心中,是否还有考虑,就没有人知道了。
米拉看着那两位存在对着她们血族的圣器指指点点,声音中充满了笑意,但是自己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愤怒。
因为,她的心中,被另一个想法充斥着。
“趁机逃走的话,会不会被察觉到呢?”
可问题也就在于此。
她的理智告诉她,逃跑是决然不可能的。
但是,在她的心中,因为对方对她毫不理会,那死而复生的侥幸心理,再一次和她的理智争夺了起来。
她用恐惧而又带着期盼的心理悄悄地扫视着一切有可能逃离的地方。
无论是神殿那扇开着的巨大门扉,还是边上墙体的好几个碎裂缺口。
那些缺口,是在刚才,那只强大的虚空生物,从虚空裂隙中降临时,那巨大的咆哮所造成的,而后来,那只虚空生物又一击毁掉了承载着圣器的魔法阵,那些的被虚空裂隙吸取,而魔法阵抵抗虚空生物攻击时,抽取了太多的血之气息,以及最后的爆散,让这神殿墙体的裂缝扩大了起来。
以至于形成了几个巨大的缺口,而米拉如果还想要逃离活命的话,只有从这几个缺口逃出去了。
当然,对于那两位手中的圣器,那代表了血族的荣耀的圣器——灵杖。
灵杖,那把原本从精灵族夺走的水之神杖,由血之始祖所夺走,被血之始祖所赐福,成为了血族的圣器,得到血之始祖的注视的血族成员,会诱发新的力量。
作为异化种,也就是拥有神眷之力的成员之一的米拉,也是这把灵杖所造就的血族之一。
然而,现在,她想要夺回这把圣器的想法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
若是想要拿回这把灵杖的话,那么就代表着,她需要从这两个存在从偷走它。
从这两个能够随意地打破神器灵杖的魔法阵的存在手中偷走它?
米拉已经能够想到自己被那只虚空生物随意地一指甲戳死,然后对方还露出诧异的神情的样子了。
没有丝毫价值的死亡。
但是,作为血族的圣器,自己却不能够不想办法弄回来。
就算她有机会就此离开,那么无论她到底有没有成功逃出,最后都是一个死。
即使逃出去了,血族长老议会不会让自己这个丢了圣器的无能者和罪犯活下来的。
那么米拉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在这个时候,一个莫名的想法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那两位存在也需要一个卑微的奴仆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