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这个俘虏还是不说话。
水淋波说:“说个名字总不是丢人的事吧?我叫水淋波,你叫什么?等你牺牲了我们会为你立个碑,让火族的后代永远记住你。”
这个俘虏又苦笑了一下:“我们烟氏,生来就是要化成烟的命,留什么名字?”
水淋波说:“烟氏也是人哪,人姓什么不是高贵与低贱的区别。”
这个俘虏说:“你是水氏,在水族是贵族,当然没有这种感受。”
海汐看到这个烟氏俘虏在说这话时,表情异常痛苦,心里产生了一些同情,正要进入情绪,突然听水淋波调转了话题问:
“你见过你们族长吗?”
这个烟氏俘虏摇摇头。
水淋波又问:“你家里人,你父辈,总有人见过你们族长吧?
这个烟氏俘虏说:“我们烟氏,哪有资格见族长?”
水淋波又问:“你们族长不见人吗?”
这个烟氏俘虏又摇摇头:“不知道。别问了,杀了我吧,我累了。”
水淋波又说:“你看你这么年轻,就像我弟弟一样,如果没有战争,你还是个孩子,应该无忧无虑地生活。”
这个烟氏俘虏闭上眼,摇摇头:“如果你们真还有点人性,就早点杀了我吧。”
水淋波停了好长一会儿,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成全你。”
这个烟氏俘虏叹了口气:“我叫烟灰,你听这名字,就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留下名字吧?”
这时海汐看见水淋波突然侧头看了一眼烟灰的脖子,正想也凑过去看看,就见她一示意,又转身出去了。
出了门,水淋波小声对水沣说:“名字绣在衣服领子上,字儿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水沣问:“他确实叫烟灰吗?”
水淋波点点头。
水沣对水淋波伸了伸大拇指。
海汐刚想也赞美一下水淋波,就见水淋波突然转身对自己说:“你千万别说话!”
海汐吓了一跳:“为什么?”
水沣只是拍拍海汐的肩膀,又打开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床上还是坐着一个俘虏,绑在床头上,腿上的箭伤也同样被处理过。
水淋波一进房间就问:“你是烟氏吗?”
这个俘虏想都没想就说:“我是熔氏。”
水淋波又说:“火炎熔炉烟,是吗?”
这个熔氏俘虏点点头。
水淋波说:“那两个火氏骂你们软弱,他们一直骂一个叫烟灰的,不是你吗?”
这个熔氏俘虏说:“烟灰才不像他们想的那么软弱。火氏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谁比谁差?”
水淋波说:“你们突围时,我看见你冲在最前面,冲在火氏前面,你不是烟灰?”
这个熔氏俘虏说:“我不是烟灰,我叫熔华,我冲在火炼、火燃的前面!”
水淋波点点头,说:“我们看见了,你很勇敢,作为对手,我很敬佩你!”
熔华有点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敌人,要知道,有些血气少年,被一个同龄的大美女赞美,那是非常受用的。
水淋波说:“我不会为难你,你要想回西关城,我们马上就放你。”
熔华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好意,熔华但求速死!”
海汐仔细盯着熔华的衣领,只见熔华的衣领扣得整整齐齐,什么字也没有。
水淋波说:“好样的!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熔华摇摇头,没说话。
水淋波又问:“有什么遗憾吗?你这么年轻就牺牲了?”
熔华想了想:“我没什么遗憾的,为火族牺牲是我应该做的。”
水淋波又问:“再想想吧?”
熔华看了一眼水淋波,咬咬牙,闭上了眼,再不说话了。
水族人只好又撤出了房间。
带路的士兵刚打开另一个房间,大家就看到一个俘虏歪在床上,闭着眼,嘴角流着血。
水沣几步跨过去,伸手试了试俘虏的脖子,说:“死了!”
海汐问:“死了?”
水沣点点头,说:“死了,咬舌自尽了。”
海汐凑过去,看俘虏的衣领。
水淋波说:“名字在衣领的里面!”
海汐解开俘虏的衣领,果然看到两个小字:烟灭。
海汐说:“烟灭。瞅烟氏这名字起的!”
水沣说:“这个烟氏也很叫人佩服啊。”
水淋波说:“快去看看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