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乾祚确实很饿,一定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就在昨天,乾祚花光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也只是吃了两个包子,而且还是买包子的大婶看乾祚可怜的份上。
乾祚还是很虚伪的道:“我不饿,大哥你吃吧。”
这时候,乾祚的肚子又很不是时候的叫唤起来,乾祚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
店小二大哥干笑了两声,“别在装了,我刚在门口叫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没吃饭,在说,我刚进门的时候都听见你肚子叫了,现在又叫。你的肚子已经出卖了你。”
店小二大哥过来硬拉着乾祚把他按在凳子上,都到了这个份上,乾祚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的事,拿起筷子就伸向盘子里面,店小二递过来一个馒头。
“米饭没有了,只有馒头,你凑合着吃吧。”店小二大哥手里还有一个盘子,乾祚刚才只看见桌子上有两个盛菜的盘子,根本没注意到装馒头的这个盘子是那里来的,这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乾祚是在是太饿了,先吃饱再说。
等乾祚吃完一个馒头,准备拿第二个馒头的时候,才发现店小二大哥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乾祚在吃。
“大哥,你怎么不吃。”乾祚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店小二大哥没有接乾祚的话,拿了个碗给乾祚倒了碗水,递给乾祚。
“你吃吧,我不饿,慢慢吃,别噎着。”
这一顿,虽然很是朴素,但乾祚吃的很好、很香,从来没想到馒头也可以这么好吃。
其实,乾祚现在还小,从小一直没受过什么苦,乾祚的父亲很是宠爱乾祚。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两位哥哥也很照顾乾祚。
在乾祚以往的生活中,从来没试过一天一夜未吃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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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店小二大哥那些许显小的床上,乾祚在想以前的一幕幕。
“能告诉大哥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的,你家在哪里,你家父亲母亲呢?”店小二大哥收拾完桌子上的盘子问道。
乾祚深深的看来一眼店小二大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是我父亲,带我来到这里的。父亲现在也去世,我现在无父无母,父亲现在还在离小镇大概十里的地方,我因为没钱埋葬父亲,
才跑出来看看有没有哪家酒馆要伙计,我想先赚钱把父亲埋了,在给父亲立个碑。”
“小兄弟,你这么小,不会有人请你去做工的,不是大哥打击你,你要另想办法,这样下去只是徒劳。”店小二大哥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对了,大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大哥我姓张,单名一个远字。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大哥,或者直接叫大哥也行。”店小二大哥终于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乾祚的名字。
乾祚也没想多的,“我叫乾祚,乾坤的乾,传祚万世的祚。大哥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祚儿。”
店小二大哥有些不懂,“传祚万世,哪个祚,我是不懂咯,对了,祚儿,那你是怎么到我们青峰镇的。”
乾祚的停止了哭泣,翻了个身,“我家在枫叶镇,至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被父亲带到这里,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父亲今天病重,不幸去世,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叫青峰镇。”
店小二的眼中也浮现出泪水,“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流落到青峰镇,后来酒馆老板看我可怜,好心的收留了我,让我在店里做事,我才没有继续流浪下去,以至于没有饿死街头。你至少还知道你家在枫叶镇,至少还有父亲,我连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讲故事,“我记事起就是我一个人,我所在的那个城市要饭也是有规矩的,每一片地方都有一个主事的老大,我那时候小,不懂其中的门道,两三天才会有那么一个好心的人施舍给我一点吃的,我还要躲着其他的同行,他们看见不仅会抢走吃的,还会把我打一顿。记得第一次有位好心的大婶给我了一个葱花饼,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我当时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看见有三四个叫花子向我靠近,正当我拿起葱花饼要咬的时候,我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我就爬到在地上,葱花饼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那三四个叫花子让我滚远些,以后不许再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要是见一次就打我一次。我当时很怕,就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住,继续着我的乞讨生涯,这里的叫花子倒是没有直接动手,很是客气的警告我。我跑遍了整座城市的东南西北,没有一处我的容身之处,没办法,我只有找到出城的城门,顺着大路走啊走,看见有人烟的村落或者小镇我就去乞讨,慢慢的我也有了经验,讨到吃的我一般都先藏起来,等到没有人的地方我才敢吃,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最后就来到了青峰镇,昏倒在酒馆的门口,酒馆的老板救了我,然后收留了我,让我得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