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还在京市!楚妈妈你不用过来了,我过几天再回a市去看您!”
“巧了!我现在也在京市,刚下飞机呢!我们家老幺回来了,老爷子火急火燎的让全部人回家吃饭,我就急急忙忙的从a市飞回来了!你还在医院照顾老爷子吗?我这就过来!”
“我……我是在医院,不过不是爷爷的那间医院。”
对着楚妈妈,她实在撒不了谎,越说越觉得心虚得很。
“怎么回事啊?”
“出了点小车祸,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您不用过来……”
“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来!你们这俩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报了地址,苏倾挂上电话,轻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窗外金黄色的夕阳,明暗交错,莫名的孤独感隐隐袭来。
如同藤蔓一般,无声无息的缠绕在心脏上,渐渐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抱着膝盖蜷缩起身子,像胚胎中的婴儿那样蜷成自我保护的姿势,当把头埋在手臂中的时候,哽在喉咙的那口气,最终把隐藏在眼底的泪水全数逼了出来……
病房外,那一直未离去的身影,安静的站在门边。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那孤单的身影,西下的阳光折射进来,而她恰好坐在光亮与阴影的交界处。
半边的身影被镀上了一层茸茸的光边,垂落在手臂上的黑发,迎着光,也仿佛晕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纤细的身影微微颤抖着,其实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
安静的走道,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而他却知道,她在哭。
那种无声的啜泣,像猫爪子在手心挠着,不疼不痒,却怎么都不舒服。
转过身,他走到拐角处,拿出手机拨了楚南弦的手机。
得知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后,又拨了个号码,凉薄的眸光望向窗外,俊彦的侧脸泛着淡淡的冷意。
“是我,慕君晏。你现在在哪里?”
清冷的声音弥漫在夕落的光线中,徒增了几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伤感。
电话那头传来凌梓澈沉静的声音:
“我现在在‘美洲俱乐部’这里,跟几个银行和投资新兴行业的新秀应酬着呢!”
“美洲俱乐部是吧?你跟经理说一声,让他查查楚南弦是不是在那边,找到了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出什么事了?”
一听他语气不对,凌梓澈语气严肃的问了句。
“没出什么事,先找着他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双手插兜轻靠在窗边,望着空荡荡的走道,脸色沉静而淡然。
修长的身影,静默得似乎跟身后分割的明暗光线融在了一起,像一尊还未完成的雕像,侧边线条几近完美。
安静的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他就这样微微眯着眼,看着尘埃飞舞,半边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中,沉静难测。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口帮她。
只是觉得,像她这样坚强而骄傲的女子,就该让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着,任是她怎么骄纵也好,她都懂得分寸,不会过分。
这样的女人,通常懂事得让人心疼。
就在这时,掌心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抬起食指擦过屏幕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会所经理毕恭毕敬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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