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我面子,他们怕他们公司会成为我下一个收购的目标。”
微微一笑,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身影,“她怎么样了?”
“缝了五针,还没醒过来。”
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身影,他轻眯起眼,插在兜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昏黄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有些微光线落在她脸上,紧闭着眼的娇颜安静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瞥了眼椅子上放着的申请审批的文件,凌梓澈没好气的看着他。
“还没醒过来,你竟然还有心情看文件?!”
“我相信她会醒过来。”
一句心有灵犀的信任,驱赶了他满心的担忧和紧张。
“一刀扎下去,楚南弦还真下得了手啊!需不需要我请律师起诉他?这可是涉及刑事的案件呢!”
“不用了,不是楚南弦下的手,是她自己扎了自己一刀。”
“什么?!她……她自己伤了自己?!”
凌梓澈惊讶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疯了吗?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
“她是想把当年楚南弦替她挨过的那一刀还给他。”
这话是苏墨言说的,他听过后,怦然跳动的心深深被震撼着,几乎忘了呼吸。
“要还也不是这样还呐!哪能这样伤了自己!”
她的固执,凌梓澈不明白,也理解不了。
“我刚刚看着她想了很久,大概能明白她的用意了。
她是想斩断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只不过选择的方式极端了点。
苏墨言说,她是因为楚南弦救过她,出于感激才会爱上他的,这份情还不上,她会觉得一辈子还欠着楚南弦什么东西。
我一直在等,等她挥别过去重新开始,没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这么傻呢!这样就能斩断过去吗?我怎么觉得像是自欺欺人?”
轻笑了声,慕君晏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前段时间跟去寒山寺的时候,寺里的大师跟我讲过一个故事。现在看到她这样,倒是有些明白了。”
“嗯?愿闻其详。”
“有个人对佛祖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佛祖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那人说: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然后,佛祖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
那人被开水烫到马上松开了手。佛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了。”
“痛了,自然就会放下…”
佛偈太过深奥,他不懂。
但看着她,他隐隐有些明白了。
对于太过固执的她来说,这种极端,未尝不是一种痛的方式。
痛过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凤凰涅盘,浴火才能重生。
醒来的那一刻,苏倾听到的便是这句话:“痛了,自然就会放下。”
微微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朝声源处望去。
昏黄的光线下,两道身影在窗边站着,看到她醒了过来,慕君晏愣了下。
继而快步走到病床边,紧张的倾过身,柔声问道:“醒了?”
“嗯。”轻轻的声音从鼻息间传来,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忍着疼慢慢的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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