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却是多有不忍,楚家商贾多年,能长存两百年,自有门道,但同样与皇家相似之处,便是子嗣,哥哥年过中旬,已所出,膝下惟独只有两个儿子,楚亦南资质平庸,而楚亦华却精明能干,处事圆滑,心思缜密,实乃行商之才。
她原本还窃喜,楚家自楚亦华之后,必会再立于三大世家之首,成就不败之地,却不料想,他偏生执着那水家女子,为此还三番五次前来求她,让她又急又气。
“姑母,即便华儿不为儿女情长,但,江湖传言,姑母总该有所耳闻吧?水涟月在宴会上所奏的曲子,其中的奥秘,姑母也该心中有数吧”?楚亦华不亢不卑的说着,紧接着缓缓坐到身旁的圆凳上,不再看珠帘内,自顾倒了杯茶水斟饮起来。
楚太后冷冷的瞪了眼楚亦华,但言语却温和许多,“江湖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当年金灵宫虽消声灭迹,但,至今多人都没找到具体位置,更别提那宝藏的秘密了”。
“此言差矣,姑母,宝藏之所以成为秘密,便是没人知晓,倘若有人知晓,那何谈秘密一说呢”?楚亦华放下茶杯,淡淡的看了眼楚太后说道。
楚太后微微一怔,随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楚亦华,摆弄起指尖,心中腹议道,没想到,楚亦华竟这般精明,如意算盘打到哀家头上,哼,若真有宝藏,哀家也断不会让宝藏落入你手上。
“即便你如此说,此事哀家也能为力,前几日哀家遇刺,虽说皇上封锁消息,但还是不甚走漏,眼下沧澜国太子连天焱与东朔国二皇子百里博弈仍在金熙,就连南阳郡襄王也滞留不走,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哀家也不得安生,自顾不暇,华儿近日若是事,也不必日日来请安,再休养几日,哀家便要回京,关于水家女子之事,日后莫要再提了”。
楚太后言语间淡漠之极,带着明显的疏远之意,连自称也改为了哀家,明摆着不愿与楚亦华在纠缠这件事。
“姑母放心安养,行刺一事华儿也会全力追查,毕竟,姑母本就是楚家人,胆敢刺杀楚家人,便是与整个楚家为敌,华儿必定不会放过”,楚亦华的话外之音,令楚太后眉头紧锁,幸好有珠帘挡着,才不至于让楚亦华看清。[
“华儿有心了,哀家累了,你也会去吧”,楚太后抬起手挥了挥,便不再说话,直至楚亦华退出房门,楚太后双眸才显露出一抹狠毒。
好一句本就是楚家人,那老匹夫哥哥若真心疼她这个妹妹,何以将她狠心入宫门,一入宫门深四海,这些年,若不是她矜矜业业,心思缜密,善用权谋,否则,何以保住皇儿的帝位?而她的哥哥都做了些什么?
楚家家大业大,人们眼中,楚太后依傍楚家,实则,当年立储之争,楚家又掺和了几分?还不是胆小如鼠,缩头乌龟,楚家能有今日威望,她的占据的功劳只多不少,但,放眼楚家,又有谁真心待她?
楚家人?呵,楚太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为了保她当皇后,哥哥倒是费不少心,可这皇后之位,也不是说坐就能坐的,哥哥保她当了皇后,便不闻不问,只知道在其中捞油水,赚取牟利,哪里理会过她的辛苦?
爹娘亦是如此,人前风光了,私下又何曾理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