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工。于是乎,这位鬼斧神工立刻展现了他诡诈的一面:“就这两天的功夫,何记各个行业的产业似乎突然就很不堪了啊。”嘴角还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转头看着天边艳丽的火烧云,喝了口酒:“那是他们自己干了不干不净的勾当,自作自受。”江无邪也看着远方,淡淡道:“生意做得多了,便或多或少会触碰些界限,比如走私,比如卖官卖爵,再比如,开底下金行。”“知道了还问。”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一出我干的很是得意,没想到,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从头到底都知道。让江无邪带着百来位女侠维护商业街秩序的同时,我也没歇着。就那几天的功夫,河东有名的海味商贾周家来到何记的饰行买了大批的黄金要给周家的老太太做寿。大单子的买卖何记自然是乐意的,更何况河东周家还出了个虎威郎将周平川。何家虽然富有,但毕竟这世道鄙夷商人,虽然他们是皇商,但真正的高官显贵根本攀不上,所以这一单更是想都没想就麻利地做好了。也正在这时候,皇后跟前最有头脸的老人宋嬷嬷去何记买了一套长安最新款的金镯子。正戴在手上显摆着,却被司乐识破是假金,狠狠地丢了面子。这虽是宫里的事情,但在长安城的富贵人家里却很快地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一个消息,那便是官府就要去狠查何记了。这年头谁家商贾没些见不得光的事呢?一查准有事。何记的事情太大了,他们开了地下金行,整个长安的纨绔子弟们和他们都有存金条借金条的买卖。如今这地下金行被查抄只在顷刻之间,五陵少年们自然个个急匆匆地去连本带利地要回金条。只可惜河东周家的单子已经成交,整个长安何记以及这个地下金行的黄金库存几乎已经被搬空。何记虽有大量的银票,但即将被查抄的消息让这银票无人肯收,而长安可以换到黄金的地方,那些黄金已经全被青冥教收空。一时之间何记的黄金无法周转,惹怒了这群气血方刚又急躁的五陵少年。他们干别的不行,砸场子可是最在行了。于是乎一家何记顷刻之间便已经与整个长安的显贵们为敌,仅仅一天的时间里,他们的各行产业便被强买的强买,砸场的砸场,退货的退货,总之来自五陵少年们报复性的压榨,让何记亏空到惨不忍睹。敢跟我抢钱,做好拼命的觉悟了吗?与此同时,一石二鸟地还狠狠赏了何昭仪一巴掌,无论娘亲是否借机对她进行打压,她娘家的这件破事都要让她很长时间抬不起头来了。**我父皇,就别撞到我手里。“放心,别人还是看不出来的。毕竟皇后跟前的宋嬷嬷买到了假金,也太大手笔了些。”身边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还火上浇油,他凑到我耳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瞬间就感觉到耳朵烫了。手忙脚乱地推开那该死的登徒子。该死的登徒子武功高强,自然不会掉下去,只是手忙脚乱间蹬落了一块瓦片。“啪嗒”的碎裂声。“喂,什么人在那里?”“来人啊,抓刺客。”“你看看你,毛手毛脚。”江无邪却毫无自知地依旧闲散地坐在那里,宽大的衣袖掩住半张脸,肆意地戏谑道。“还不是你这登徒子的错。”我满脸通红,“还愣着干吗?跑啊。”身为当今武林的少年才俊,独孤求败的弟子和剑王诗仙的弟子跑起来自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些禁军根本不可能追上。“停下。”江无邪拉住我的时候才现,我们早已跑出了大兴宫,而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何记饰行。“本来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何记才几天之内就门可罗雀了,段教主,真有你的。”江无邪笑道,“怎么,真想让官府彻底查抄它,然后你独霸长安?”我双手抱在胸前,傲慢道:“独霸长安也不是我想的,不过,除非它以后能让我大赚一笔,不然,我可懒得放过它。”“那跟我来吧。”江无邪说着抓着我的手腕走进饰行。偌大的厅堂里,一件饰都没有。看来是被哪家给半匹红绡强买了。一个老叟快步过来:“两位公子,今日,本店的饰都卖完了,真真是不好意思,请改天再来吧。”江无邪却满是玩笑的眼色,慢慢用袖子掩住半张面孔:“这里,有丁香色的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