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放弃,只不过心里也犯了犹豫。
过了许久,大伙谁也没言语,这冷风吹着,心里敲着拨浪鼓似的,我不开口打破僵局,大伙心里都痛快不了。
我让郑旗清点了一下补给,若是往前走,吃的还够得上三天,只不过回来我们就得喝上几壶西北风了,老贱第一个反对往前走,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要不这样,咱们像个折中的路线,咱们先回雪崩的地方看看,想办法留几个记号,然后下山补给,你们看怎么样。大黄边说边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有算盘,这是让老贱放心的权宜之计。
老贱算了算行程,省着点差不多,实在不行就烧点雪水泡干粮,一顿分成两顿吃。
看起来大黄这个法子大伙还都赞同,我们也便抓紧时间启程,途中我们发现很多雪洞,老贱叮嘱我们一定要离洞口远点,说不上哪个洞口周边就有机关。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二闷忽然停住,往一个雪洞里不知道在看着上面,越看越是聚神,欢子离他最近,过去身边拽了他一把,也不知怎么了他也站在洞口看了起来,老贱回过头正好看到他俩脸上漏出诡异的表情,大喊一声不好,快把他俩推倒别让他俩再看了,这时距离他俩最近的就是小凡了,到底是年轻人力气壮,几大步便跑到他俩身后,拽住二闷和欢子的后背,三个人一同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二闷的脑袋插在了雪里,废了老大劲才拔出来,欢子也摔的够呛,小凡正要与欢子问个究竟,老贱赶紧上前阻拦,别出声,赶紧走,这里不能呆。
于是我们便换了条路,继续前行,至于二闷和欢子在洞里看到了什么,就连他俩也记不起来了,直到我们途径一个雪洞的时候发现洞口有十几个行军包,看样子应该是姓马的那伙人留下来的,这洞外的脚印凌乱的很,还有爬滚的痕迹,莫非他们也在这洞里遇到了什么,我们悄悄的捡了几个包,真是天助我也,里面全部都是粮食补给,看这十几个包,至少能让我们都走上三四天,可是话说回来,姓马的那伙人逃去了哪里,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要如此的轻装逃命,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没有补给他们和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用登山的绳索把十几个包全部套了过来,老贱越发的紧张,不停的叮嘱我们谁也别往洞里瞧,我们把能带上的补给工具全都搜刮一番,这姓马的一伙人到底是行家,装备不光齐全,而且先进,连卫星定位设备都有。
收拾齐备我们找一处离那些雪洞远一点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会,大黄悄悄的凑到我耳边说,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于是我让大伙都提高点警觉,以防上了姓马的那帮人的埋伏。不过话说起来,这样的深山,几十年都未见得有人来过一回,要是说有些其他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也说不定,飞禽走兽还好些,最头疼就是碰上那些东西,爷爷生前几番叮嘱我,在这种地方千万别叫那些东西的名字,很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我们稍事休整吃了点东西,远远望去离昨天雪崩的地界已经不远了,可是走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也不知道昨天我们是怎么跑这么远的,估计当时也只想着保命,累不累啥的根本没机会去想。
这里的很多地貌都被雪崩掩盖了,雪也比昨天厚了很多,深的地方已经齐腰,想要翻过这个山坡真是寸步难行,欢子还拿老贱开涮,说是让老贱再开一枪,把这些雪嘣山下去,我们就好走了。
再来一次雪崩?你还有命吗?老贱嘀咕着。
这山里的风夹着雪片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么深的雪,走上几步就得喘息几口,大黄和郑旗在前面先开路,挖出一条雪路让大伙能省些力气,欢子和老贱断后,小凡、二闷负责警惕,几组人轮班换岗,这眼看着天要黑了,上去的路还有大半,我们也只好挖出一个雪洞,生上火堆,今晚就在这休息一宿,等明天天亮了再赶路。
这一整天都没瞧见姓马的那伙人的踪迹,小凡估摸着这伙挨千刀的没准让山神给收了去,老贱一听一脚便将小凡踹进了雪里,小凡起身便要还手,让大黄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想干什么。
小凡自然不服气,你问他干什么,我连个反应都没有,他先动的手。
我动手怎么了,你再胡说八道触犯了山里的东西谁也保不住你。
你少吓唬我,你小爷我什么都不怕,小凡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旋风,将火堆卷了个七零八落,老贱压低了声音告诉大伙,谁也别出声,都别乱动。这漆黑的大雪山里,天上半个星星都没有,乌漆墨黑的,冷风嗖嗖的刮出不少怪声,像是野狼的嚎叫,时而还像婴儿的啼哭,听的我全身发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悄悄问老贱,没事了吧。
老贱压低着声音说,我们被人盯上了,估计是姓马的那伙人,今晚上我们得轮流值班,尽量不要弄出光亮,免得目标太明显。
迷迷糊糊的大伙总算是熬过了一夜,天才蒙蒙亮,大黄就叫大伙收拾东西,抓紧时间赶路,晌午的时候我们可算是上了山头,老贱指着脚下说,这块地就是昨天雪崩的发源地,这下面一定有线索,你看这左右的山峰,比肩互邻,形如壁垒,此地虽没有流水,但是深埋雪下,日月可照,星辰可参,必定是神龙遨游之所。
老贱前辈,懂的不少,不过你说这九界的君主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再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这嘴,比起我来还要贱上十倍,昨晚那一脚我是白踹了。小凡忽然想起昨晚旋风的事情,顿时没了音,毕竟还是经验少,遇到点巧合心里便敲了边鼓。
我们按照老贱说的开始原地挖掘,这个地方刚刚雪崩不就,相信挖不了多深便会有个结果,大黄、欢子和二闷负责挖洞,这雪山上探墓和平地上不同,洛阳铲啥的没啥用处,土层冻的太结实,根本凿不下去,不如直接挖个雪洞来的实在,雪洞四周铺上准备好的塑料布,支起炉灶化上几锅雪,晾凉了装到喷壶里,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水喷到塑料布分分钟就结成冰,算是给雪洞做点加固,防止坍塌。
插上一根测量尺再洞底,用来测量挖洞的深度,这测量尺是特质的,可以一节一节的接上,方便携带,长度无限延伸,大约挖了八米深度,下面有了动静,大黄喊着,到底了,下面是青石板,从视频传输上来的图像看,青石板上有一些类似雕刻的图案,被雪埋的久了,一时清扫不干净,也看不出上面刻的是什么内容。
我正看的入神,郑旗在后面拍拍我的肩,我回过头来问他看什么,有话就说呗,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被马崇山的人给包围了,小凡、老贱和郑旗后背都被人顶上了枪,马崇山从两个大个子身后走了出来,世侄女,让你的人上来吧,谢谢你为我们带路。原来这老狐狸一直派人尾随我们,昨晚上老贱料想的果然没错,这回不仅帮他找到了入口,还帮他的队伍背了十几包的补给,姜是老的辣,这老狐狸真是算计到家了。
大黄看我们许久不出声,便让二闷上来看看,二闷刚一露头脑袋便让枪给顶上了,拿枪的不是别人,正式秃子,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从雪崩里跑出来的呢,靠他的光头轱辘吗?真是神了去了。二闷上来以后再下面再没任何动静,想必大黄和欢子已经看出了端倪,在下边想对策呢。姓马的等了许久,也有些不耐烦,派人向洞里喊话,可是任他们喊破喉咙大黄都不应声,即便他们威胁不上来就开枪,仍然得不到回应,姓马的急了,派人下去硬来,反正有人质在他手中,谅大黄欢子也不敢反抗,可是下去的人半个多小时也没上来,想必这姓马的也看出来有些不对劲,便扔了颗照明弹下去,这才发现大黄、欢子还有他派下去的人全都不见了,洞底只有空空的青石板。
老贱冲我使眼色,我也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事情确实太诡异了,为今之计是找机会先摆脱姓马的这帮人,我看姓马的脸色特别不好,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好,如果他要是逃命,我们肯定先没命,这雪山深处,他是不会带上我们这些定时炸弹在身边的,果不其然,他告诉手下送我们上路,我看到二闷身后的秃子已经准备开枪,突然我的手臂感到一阵疼痛,就在印记的位置,接着大地开始摇晃,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难不成真有神灵保佑,二闷借此机会转身将秃子踹下了山坡,此时老贱喊了一句,大家快跑,雪崩来啦,姓马的那伙人当时慌了神,我们便借此机会抄家伙和他们打了起来,姓马的着实的聪明,看我们打的正乱想要逃跑,不想被老贱一个飞脚踹了个狗啃屎,这下把老贱笑的着实能气死个人,可毕竟我们人数与他们差了一倍,只能边打边往山下撤,最后大伙都跑散了,只有我身后那三个大汉穷追不舍,也就是那一刻,我遇到了炘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