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回事,我猜只有爱丽丝酱以为除了她和古明地觉没人知道这件事呢。”
“听说地灵殿的宠物很多呀,人多嘴杂嘛。”
“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就不管啦,来说说幽幽子的家事吧,”丝毫不把西行寺大小姐的家事当别人家的紫大人,“那么随便地把妖梦扔出去做巫女,你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人里的安定团结呀。”
“既然幽幽子这么说,看来的确是这么想的,真少见你为别的集体着想呢。”
“虽然记不清楚,可我曾经也应该属于某个集体啊,这么做不是很自然的吗。”
“出于一种怜悯心吗?”
“对呀。”
“用别家的话来说,幽幽子也快要成仙啦,”总是一副我啥都知道模样的紫大人此刻显得很是高兴也有些意外,“看来是时候把月夜见留下的指路之光给你了,有兴趣的话就像古明地家的小女孩一样去一趟月之都见见世面吧,留在月之都体验生活也没问题哦,至于妖梦就让我帮你照顾吧,我很擅长指点别人修炼的。”
“唔、紫当然很擅长教别人修炼,否则为何人人都管你叫妖怪贤者?不过先别告诉我,我才不管成仙不成仙呢,目前我哪都不想去。”
“好吧,想飞升了再告诉我。”
“说起来,来到冥界不也算是某种意义的‘飞升’吗?一千年前我就飞升啦。”
“冥界就是轮回,从超脱的角度来讲可不算是飞升,”紫的说法和审判长如出一辙,“不过对你来说倒是无所谓啦,若非亡灵之身牵绊,千年前你就该飞升了,何必拖到今日,像那些躲在冥界自欺欺人的天人似的。”
“哼哼,也许是为了紫哦,所以我哪里都不愿去。”
“是吗,我很高兴。”
“不过嘛,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依托冥界寻求宁静和长存是天人的愿望和修行,没必要损人家啦。”
“幽幽子看得比我还透彻呢。”
“只是因为是某种意义的邻居啦,所以我隐约有些了解天人的心思而已。”
“不说他们了,你打算让妖梦代理巫女做到什么程度?或者做多长时间?”
“唔、直到妖梦领悟到人妖灵怪在生命意义的本质上一致无别的时候。”
“说得轻松诶,就算寻常超脱轮回的神仙也不一定能够看透。”
“和修为无关,为人的境界而已,妖梦太特别啦,必须有所得,否则或许会像我一样困在冥界解脱不了。”
“有幻想乡在,无所谓解脱不解脱。”
“可幻想乡能够永存吗?紫不也在寻求境界的变化吗。”
“虽然我很有自信,可现实世界的确无所谓永远,幻想乡或许也将有消散或融入外界不复今日所见的一天,好啦,我也没必要插手别人的修行。”
“对嘛,紫只要看着我就好啦。”
“若非另有心念含义,只听你的话真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呗,我才不在乎。”
“我就知你不在乎。”
“有些事我却得在乎一下,”幽幽子转而说,“不久前冥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若非妖梦的半灵有感,我也几乎疏忽过去呢。”
话中的心念展示了她的感受和所见。
“看来是映姬小姐又有所悟,”紫的语气颇为肯定,“可这一重修行所悟竟然和冥界产生微妙冲突,看来就算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开悟,也至少和佛陀之愿相左。”
“紫也能谈佛陀之愿?”
“有什么不能谈?无知凡人也能谈,不过是合理不合理的区别而已,谁说过什么话,一字一句皆在经典中,谁想谈都能谈嘛。”
“有道理诶,那么紫可能见如来?”幽幽子引用了一句稍微有些宗教常识都听说过的佛偈“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若我能见,你可就见不着我了。”紫的回答似乎奇妙却毫无歧义。
“我果然不能理解那么高深的境界追求呀。”
“无所谓高深肤浅,说到底就是愿望而已。从冥界的微妙变化来看,映姬小姐也终将弃冥界去而证自我修行,不过所谓的新地狱是否存在对世上人而言倒是无所谓,这冥界要多少有多少,不因一人去留而存灭。”
“紫在预言未来的冥界变化?”
“常理推测一下,看幽幽子的反应,应该也想到了这一重可能吧。”
“也无所谓啦,我不必多想,更不必去推测,不过今天小町小姐来了一趟,或许是疑惑于映姬小姐却得不到解答,于是来求我希望稍微解惑呢,可最终也未开口。”
“因为看清了幽幽子的不靠谱嘛,所以不必再问。”
“嘿嘿。”
发生在白玉楼的闲聊对外人而言无意义也无影响。
小町送了阿求回家便返回三途川继续做兼职苦力船夫的死神,阿求回了家继续思考完善成书顺便让家人向村民宣传代理巫女惩治妖精的功业,妖梦和萃香则一步一个脚印、兢兢业业地解决妖精祸患,不到半天便在神社迎来了第一个参拜客高峰,忙得乐颠颠,幻想乡又一次回到和平安详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