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声却硬生生从后挤了进去,将她圈进自己怀中,嗓音低哑:“蔓蔓……”
林蔓欲哭无泪。
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林蔓仍旧躺在薄衍声的怀中,颤抖着暗自咬牙。
好在他下午还有手术,神清气爽的起床去洗漱了。
林蔓把被子盖过头顶,彻底的睡了过去。
三点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迷茫,浑身虚弱无力,她先是拿手机翻了翻新闻,果然关于厉莫南的“隐疾”纷纷上了头条,她咧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会儿,面朝天花板又躺了一会儿,一动不想动。
片刻后,她突然捞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日期时间。
一直处于空茫状态的大脑骤然清醒!
她猛的坐起身,这一用力,带着腰部又酸疼起来。难怪她昨天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今天是她老爸林海生的忌日啊!
虽然她这个短命老爸,她是一次没见着,不过托他的福,厉家才会收养自己,没让自己流落街头或是进入孤儿院。再加上厉悜析从小在她耳边不断的提起他们当年的兄弟情,每年都会带着林蔓去给林海生扫墓,所以林蔓想忘都忘不掉。
艰难的起来收拾了一下,林蔓换了套黑色的长裙,穿上鞋子,在楼下花店买了捧姜花,打车去了东郊墓园。
这种花易栽培,生命力极强,价钱也便宜,只要一小把,放在房里足以满室盈香一周有余。香气淡雅却不浓烈,也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来墓园的大多是扫墓,林蔓下了车,顺便在墓园入口买了几根香。
烧纸钱什么的污染环境,而且她父亲生前是江洋大盗,下去后说不定重操旧业了,也用不着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给他烧钱。
林蔓按着记忆找到林海生的碑,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但今日,那碑前却多了一个身材高大、背影挺拔的男人。
林蔓的脚步不由的微微一顿。
那人听见脚步声也回过头来,林蔓看到一张线条硬朗分明的俊脸,尤其那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您是……”
“祭拜故人。”薄祁锐淡淡开口,今天是来扫墓,所以他没穿军装常服,而是穿着最简单的灰色西裤白色衬衣,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
林蔓的表情微微一怔,故人……难道是?
“您认识林海生?”她指着面前简陋的石碑。
这墓还是后来厉家人出钱给立的,听说当年林海生死在监狱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薄祁锐点点头,他气质稳重,目光落到林蔓身上,略作停留后,微微颌首一笑:“你也是来看望林海生?”
林蔓怔仲片刻才回过神来,礼貌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姜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前早有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各种祭品,酒水,一应俱全。
林蔓闻着那味儿就知道:“好酒,这得是国窖吧……”
薄祁锐闻言缓缓一笑,这女孩看着年纪不大,鼻子倒挺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