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没希望了,她咬着唇,朝身后的薄衍声投去求助的眼神。
薄衍声只在她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起身拿起茶壶,说去给大家添茶。
林蔓咬着食指,一筒大哥要,九筒陆诗媛要,不知道打三筒安全吗?
她犹豫不决之际,陆诗媛已经催促:“蔓蔓,快出牌。”
林蔓皱着眉头,正准备赌运气随便丢出去一张,倒茶倒到陆诗媛身后的薄衍声,突然伸出手指,在她眼皮底下比了个数字3,林蔓一个激灵,连忙换了一张牌打出去。
陆诗媛都算到林蔓会打出自己要的那张牌了,刚准备吃,一看,打出的竟然是张南风,不禁有些失望,兀自摸了张牌,又打出一张。
“胡了。”林蔓急忙推倒牌。
陆诗媛伸头过去看了又看,很是不甘心的拿了筹码。
之后,薄衍声这个闲人,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晃来晃去的拨弄花草,每每的给林蔓偷偷打暗号,两个人里应外合,终于实现了大逆转,把另三家打得落花流水。
林蔓心里不禁感叹,原来打牌耍赖,真的是有遗传的。
打了一晚上,林蔓都困得打瞌睡了,陆诗媛终于不甘心的推倒牌:“算了算了,不打了。”
三家一起数钱给林蔓,林蔓受之有愧,不好意思收。
薄衍声替她收了,贴着她耳廓小声说:“你不收不是证明心里有鬼吗?”
林蔓吐吐舌。
临走的时候,陆诗媛一直送他们到门口,向林蔓保证明天就给他们系主任打电话。
林蔓点头道谢,陆诗媛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有空常来,我们再切磋牌技。”
……
回去路上,林蔓松着筋骨瘫软在座椅里,一个劲嚷嚷脖子快断了。
打牌其实跟坐办公室对着电脑一样,沉迷进去的人不觉得累,可像林蔓这种有目的带着精神压力的,就感觉格外的累。
薄衍声侧首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回去躺好,我给你按按。”
林蔓一下子睁大了眼:“你还会推拿啊?”
“以前练拳脚的时候,经常给师傅推,学过一点。”
说完,就发现林蔓一直睁着星星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他耳根有点红,撇开了视线:“一直看我干嘛?”
林蔓眨巴眨巴眼睛,眼里是纯粹的崇拜:“以前我就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薄医生你这么优秀的人,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出身环境好,头脑聪明又懂得自制,还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和恩爱的父母,这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这么优秀的男人,却喜欢上了自己,林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以前一直也觉得自己挺优秀的,起码从来没因为出身自卑过,她认为出身环境只是一个条件,只要后天努力都可以改变的,可是每每跟薄衍声在一块儿,她都会自惭形秽,好像自己污染了一张干净的白纸。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林蔓喃喃的,伸出手,放在他曲着的膝盖上。
薄衍声的身体一僵,偏过头,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