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也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将暖炉塞进慕楠溪手中 ,慕楠溪从客栈出发后,一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堪,又或许是她内心深处对即将到来的婚礼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而,清晨的寒意却无情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慕楠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马车的一角,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外衣。她打了个哆嗦,伸手去摸旁边的暖炉,却发现它已经冷却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遣洛洛去换个新的暖炉。
在这个时代慕楠溪是幸运的,她逃脱了缠足之痛的束缚。这得益于父母的开明与远见,他们从未将女儿视为维系家族利益的工具,而是悉心培养她的见识,让她和哥哥们一样接触更广阔的世界。正是这份自由的成长环境,让慕楠溪心中有自己的计划,她注定不会成为那些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内院女子。在出嫁前,她巧妙地说服了父亲,让她跟随哥哥再次踏上商路。父亲心中对女儿有着些许亏欠,便答应让她出去散散心,同时也将这次跑商的收入作为她的嫁妆,让她自由决定自己想要什么。
这对于慕楠溪来说,是一次放松身心的机会,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替嫁对她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她要用自己的智慧,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危机,同时,也要借助这个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从建阳出发一路北上,他们的目的地是宋、金两国之间的边境地带,繁荣的商品流通交易市场-榷场。携带的商品包括茶叶、丝绸、陶瓷,还有书籍。建阳书坊是着名的雕版印刷中心,以出版书籍而闻名,尤其是儒家经典、历史文献和文学作品,这些书籍进入金、辽地区,被当地的士人、学者所阅读,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而他们也会也从金朝带回马匹、皮草等在临安府受欢迎的商品,以满足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需求。
为了确保路途安全这次商队规模虽不如以往那般庞大,也包括数十辆马车和随行人员,父亲不仅斥重金雇佣了武艺高强的保镖、携带精良的防身武器外,而且还利用家族和商会的影响力与沿途的州县进行协调,确保商队在途经各地时能得到必要的支持和保护,必要时还会请求他们派遣官兵护送,这些官兵不仅负责维持秩序,还负责抵御可能的劫匪和敌对势力的袭击。
慕楠溪与兄长回程的旅途,多半选择了那悠悠的运河水路。沿途的风光,时而宁静如画,时而波澜壮阔,宛如一幅流动的历史长卷。然而他们不得不踏上崎岖的陆路,那是一条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必经之路。
这条路上,气候恶劣至极,狂风暴雨、酷暑严寒交替而来,仿佛是大自然对他们的考验。更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是,这条路上劫匪肆虐。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需格外警惕,生怕遭遇不测。然而,即使面对这样的危险,他们也从未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为祖母尽孝的必经之路。
之所以选择绕更远的路,是因为祖母的心愿。她不久前从繁华的临安出发,回到北方的故土,只为再看一眼那片她曾经生活过的土地。此后她将与小儿子一同定居在遥远的建阳,恐怕此生再无机会回来。
如今祖母已经踏上了回建阳的旅途,雪夜客栈的经历让慕楠溪对想做的事越发有了明确的目标,她对即将面临的挑战充满了期许。
洛洛很快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新暖炉。
慕楠溪(宋)从对未来的期许里回过神想要接过暖炉,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种奇特的状况中,她的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她试图挪动手接过暖炉,但手却如同被终断了连接纹丝不动。她想要开口呼喊,但喉咙里却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她的意识被剥离出了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掌控它。她努力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但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阻隔在外。
她感觉自己被关进了身体的某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她无法找到出口。她在这个房间里四处碰壁,焦急地寻找着出路,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慕楠溪(宋)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未知的力量允许她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慕楠溪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次掌控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渐渐的她有些累了再次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