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的眼神犹如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既冷静又机敏。他向祝星氿解释时,声音不高不低,既是对祝星氿的解释,也是对周围人群的暗示。他微微侧身,用手轻轻指向那些拎着烧鸡的小厮,仿佛在说:“看,他们来取的不是你们排队的等商品,大家无需多虑。”
随着他的目光扫过队伍,他仿佛已经算出了每一个顾客的步伐频率和购买意愿,心中早已绘制出了一幅精确的“顾客流动图”。他走到院门口,面对着刚要进门的顾客,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说:“抱歉,今日醩鹅已经卖完,您明日再来吧。”
未能及时赶上的食客焦急地想要上前询问,但看到院子里长长的队伍,他们的心头涌起一阵失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惋惜,低声对身边的人说:“唉,今日又错过了这美味,恐怕回去后得费一番唇舌向媳妇解释了”。
祝星氿看着杂役的这一系列操作,心中不禁感慨,这位杂役的应对方式简直就像现代饭店门口维持秩序的服务生。他们通过电脑下单取号,不时地与食客聊天以缓解排队的焦虑,预估备菜不足时,便会在队伍末尾放置一个写有“售罄”的牌子,甚至还会细心的为排队的顾客提供本店的产品进行试吃或者为顾客提供免费的拍照服务以满足慕名而来的食客打卡网红点的心理。
祝星氿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口的伙计已经开始售卖。他被后面的人簇拥着往前走,差点摔了个跟头。好在队伍过于拥挤,前面的人虽已移动但并未走远,将他挡在了后面。祝星氿连忙道歉,但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并未听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面顾客购买的数量上。
祝星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似乎是对对方没感觉到感到不好意思。然而,这份难为情很快就被飘来的醩鹅香气所淹没,那诱人的香气如同魔法般将他的全部注意力牢牢吸引。
终于,在队伍中漫长等待的祝星氿买到了心心念念的醩鹅,那一刻,祝星氿心中的喜悦,宛如一只欢脱的小鹿在春天的原野上尽情奔腾,充满了活力和生机;又像是一只蜜蜂在花丛中找到了最甜美的蜜糖,满心欢喜地满载而归。
一想到能在时空旅行中品尝到这份最爱的美味,祝星氿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更是笑得弯成了一条缝,仿佛所有的快乐和满足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祝星氿小心翼翼地捧着香气四溢的醩鹅,回到了药铺。恰巧此时,萧瑶正在开启店铺的门扉,她的目光在瞬间被祝星氿手中的醩鹅吸引。看到祝星氿那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表情,萧瑶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扬,仿佛被这份喜悦所感染。
就在此时,慕楠风走进了药铺,他注意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走上前,轻拍祝星氿的肩膀,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我说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原来是跑出去不务正业了?”
萧瑶闻言,眼神轻瞟了慕楠风一眼,在慕楠风看向她是又迅速收回了视线,微笑着对祝星氿说:“原来祝公子也喜欢我家的醩鹅,看来这真是缘分呢。”她的声音柔和而悦耳,故意透露出对祝星氿的友好和亲近,用余光看向慕楠风,好似在期盼什么。
祝星氿天生带着些许社恐在身上的,与人交流时总是显得有些拘谨和紧张,即使到了另一个时空依然如此。他本想浅浅的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避免过多的寒暄,好拿着手中诱人的醩鹅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去品尝。
并未察觉慕楠风话语间的微妙含义。他本就对周围人的话语和情绪变化并不敏感。或是玩笑或是调侃,在祝星氿听来,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闲聊。
然而,当萧瑶说出“我家的”这三个字时,祝星氿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疑惑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他并不是在质疑萧瑶的话,而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与不解。
“是她家的,这里的药铺,对面的酒楼和后街的书局都是萧家的”慕楠风解释道。
“是她家的?”祝星氿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萧瑶口中的“我家的”并非简单的指代词。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这熟悉的药铺,再望向对面的酒楼,回想起昨日去过的后街的书局,心中涌起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这里的药铺,对面的酒楼,还有后街的书局,都是萧家的产业啊。”祝星氿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佩。他之前从未将萧瑶与这些店铺联系起来,此时才意识到她的家族在镇上的影响力如此之大。
萧瑶看着祝星氿的反应,疑惑的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慕楠风,二人对视一眼疑虑的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慕楠风本是想调侃几句,但看到祝星氿这副模样,也就不再继续了。
祝星氿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他暗自和小九思忖:“绍兴年间,能在建康府拥有如此庞杂产业的家族确实不多。其中,那个臭名昭着的大奸臣秦桧的家族就是其一。这萧家与秦家,究竟是何关系呢?”
他心中涌上一丝不安,也并不想无端猜测或怀疑他人,奇怪的是小九只能查到秦家和萧家的产业并未重叠的信息但仅此而已,就好像有人可以阻止了深入调查。
“早知祝公子对醩鹅情有独钟,我本该早早安排在酒楼为你们接风洗尘,这确实是我疏忽了。那么今晚,祝公子务必赏光,叫上楠溪和二表哥,我们一同前往曦月楼小聚,既能品味佳肴,又可共赏那秦淮美景。”萧瑶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使场面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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