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头也不抬,声音冷淡):放下吧。
(佩仪放下茶盏,退到一旁,假装忙碌,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萧元漪(抬头看向窗外,眉头微蹙):这外面的声音真是吵人,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如此喧哗?
永佳(立刻上前,语气稍显严厉):夫人,今日是少爷大婚的日子,外面自然是喜庆的。但若是打扰了您,我这就去将他们赶走。
萧元漪(摆手,故作不耐烦):罢了,随他们去吧。只是这喜庆之声,实在让人心烦意乱,连这《寒食帖》也临不好了。
(佩仪在一旁偷听,心中疑惑,难道萧元漪真的对儿子的婚礼漠不关心?随即就借故离开了房间)
见佩仪离开了房间。
永佳(低声):夫人,您真的不打算去参加少爷的婚礼吗?
萧元漪(叹息,声音中透露出无奈):永佳,你知我为何不能去。我身为母亲,自然希望亲眼见证儿子的幸福,但我只能忍下这份思念。
永佳(点头,故作大声):夫人,我明白。我这就去将外面的人赶走,保证不再打扰您。
萧元漪(点头,目光再次回到《寒食帖》上):去吧,记得别让人知道是我的意思。
(永佳应声而去,书房内只剩下萧元漪。)
(佩仪此时才真正的离开书房,忙着传她的信去了。)
婚礼现场,红绸飘扬,彩灯高挂,原本清静的国公府今日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南宫世光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人群,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今日的重头戏就要上演了。
王氏坐在宾客席中,脸上挂着假笑,她看着台上那对新人,心中窃笑。南宫禹这个病秧子,还妄想去慕家的千金,看人家多待见你只不过找来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搪塞罢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谁承想却得了官家的封赏,此时的她眼中却闪烁着嫉妒与不甘。王氏的儿媳坐在她身旁,接收到婆婆的眼神示意,心中会意。她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尖酸刻薄:“今日是南宫禹大婚的日子,我们本应为他送上祝福。但看到新娘子这身打扮,我不禁要问一句,慕家难道就如此寒酸吗?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拿不出来?”
此言一出,宾客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笑。慕楠溪站在台上,脸色微变,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嫁衣虽简,但情真意切。我相信,只要夫妻同心,日子定能越过越好。”
王氏的孙子南宫稚坐在人群中,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他自幼娇纵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压过他的风头?他瞥了一眼刚从军营回来的南宫尧,心中涌起一股恶念。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南宫尧的底细,但现在他决定改变计划,将目标转向南宫禹。
南宫稚站起身来,走到台前,向南宫禹举杯:“表弟,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我敬你一杯。不过,我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不知能否接我一招?”
南宫禹脸色一僵,他知道南宫囝这是有意挑衅。但他不想在今日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与人起冲突,于是淡淡一笑:“表哥说笑了,我身体虽弱,但酒量尚可。这杯酒,我干了。”
然而南宫囝却不依不饶,他放下酒杯,走到南宫禹面前:“表弟何必谦虚?我知道你自幼便习文练武,不如我们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南宫禹心中一紧,他知道南宫囝这是有意为难他。但他也知道,今日若是不应战,便会被人看轻。
在南宫家的府邸中,宾客如云,灯火辉煌。南宫禹的洞房却显得有些安静,只有慕楠溪和洛依依两人。慕楠溪身穿红色嫁衣,端坐在床边,红盖头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既紧张又期待。
洛依依在一旁轻声安慰:“楠溪,别紧张,一切都会好的。”
慕楠溪小声道:“依依,我……我只是觉得有些陌生,还有些害怕。”
洛依依握紧她的手:“你可是慕家的女儿,要勇敢些。”
此时,洞房外传来宾客的喧哗声,南宫禹在前庭应付着众人。南宫尧则在一旁替南宫禹挡酒,他的酒量虽好,但也被灌得有些头晕。
突然,一阵骚动声传来,紧接着是南宫尧的怒吼声:“南宫稚,你干什么!”
慕楠溪和洛依依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安。慕楠溪掀起盖头的衣角,偷偷往外看去。只见南宫禹倒在地上,南宫尧正冲着南宫稚怒吼。南宫稚一脸惊恐,而一旁的南宫囝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时,洞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婚服的男子冲了进来,一把将慕楠溪从床上拉起来。慕楠溪吓得尖叫一声,洛依依也惊呼出声。
慕楠溪看清来人是南宫尧,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南宫禹他……”
南宫尧没有理会她,焦急地向旁边的小厮问道:“大夫来了没?”
小厮连忙回答:“去请了,马上就到。”
南宫尧一边为南宫禹解开衣扣,一边催促道:“再去催,快点!”
慕楠溪看着南宫尧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禹,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她忍不住问道:“南宫禹他……他怎么了?”
南宫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悲痛:“他中毒了。”
慕楠溪震惊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头看向洛依依,只见洛依依也是一脸震惊和担忧。
此时,大夫匆匆赶到,开始为南宫禹诊治。南宫尧则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次事件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他发誓要找出真凶,为南宫禹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