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王寅的穴道,又略有不解的问道:“师傅,那冯彰出游戒备虽高,但他身边的护卫肯定比他在侯府里时的护卫要少,您刚才为什么不趁机出手呢?”
师傅瞪了我一眼,终于连面色也变得狰狞:“你小子傻到家了!我出手?就算我能随时动手,你们俩准备好了吗?再说你也不抬头看看这是哪儿!这里是阳夏县的北城门!城头上站的那群守城的弓手难道是吃干饭的?!”
师傅的一阵“低音咆哮”骂得我抬不起头来。
就在我惭愧的无以复加之时,先前帮我们隐藏刀具的两人走了过来。
“三位好胆识啊!竟然想在这阳夏的地界算计阳夏的‘土皇帝’,这简直就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哇!真是够气魄!”
他们中某人的这一句话惊得我险些当着守城门卒的面拔出刀来,还好我被师傅及时伸手按住了肩膀才没能冲动误事。这时我才有机会细瞧这说话之人。
说话的是个矮小精悍的青年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看相貌绝不会比二十九岁的王寅大过五岁。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长疤,从眼角直到耳根,看起来怪渗人的,但他咧嘴一笑整个人又显得颇为“无害”——怎么说呢?他给人一种淳朴但却不够老实的感觉……唔,好像我的描述之间有些冲突,但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总之,他是一个充满矛盾而又没引起我反感的男人!
“狗子!莫要胡乱言语!”撞倒过王寅的那独臂中年汉子冲他沉声叱道。而后,他走上前来对师傅致歉道:“这位老哥哥,我这兄弟一贯疯言疯语,实在是对不住了,请您多多见谅!”说完,这独臂人便拽着那矮个男人就要离去。
王寅刚被解穴、血液循环还没恢复好,此时正揉着胸口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弱小”却轻而易举的撞倒自己的男人;我也呆在一边,没想过要上前挽留;师傅却突然走上前去拦住了两人。
“两位可是洛阳‘红雪楼’的人?”师傅眯着眼问道。
那独臂人的脸庞突兀的抽搐了一下,而后轻声笑道:“看来老哥哥您是江湖前辈啊!我是曾在红雪楼中待过,只不过现在……跑单帮。”
“哦?”师傅脸上露出了惊疑的表情:“老朽久不在江湖行走,更远离中原繁华之地,竟不知红雪楼现在还允许成员退出!唉!我真是老了啊!”
“呵呵,原来是这样……”从和师傅对话开始一直高度警惕着的他此时终于有些许放松——但相对于我和王寅的放松程度来说他还是十分戒备的:“前辈或许有所不知,‘红雪楼’两年前就已经解散了,原来的成员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组成了‘红刀子’还是接跟原来一样的生意,另一部分组建了‘血衣堂’接些保家护院的活计以维持生计,还有三五个老兄弟瞧得起我,跟着我一起跑单帮。”
独臂人话刚出口,一向处事淡定的师傅面上竟也微微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