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琳的惊喜一下子就变成了担忧了。
车翰林虽然阻止了余兴的这一刀,但也渐渐坚持不下来,眼看着刀尖离他的胸部越来越靠近,白琳不免再度惊呼:“前辈,小心点!”
车翰林自然也是清楚,即使隔着衣物,他也感受到了从刀尖那里渗出的寒气,慌乱之中,他伸脚往前方就是一踹,将余兴踹开。
随后立即蹲身,担忧起白琳的情况,询问道:“没事吧,白琳。”
“没,你小心点,他又来啦!”白琳心里苦啊,就算是有事也不是现在说好吧,看着余兴再次挥刀而来,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上。
车翰林一回头,看着挥来的刀尖,也是一阵害怕,他太担忧白琳,一时竟忘了还没有脱险。
“啊啊啊!”
只听到一声怒吼,紧接着“哐当”一声,余兴居然就这样俯面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刀子掉到了车翰林的脚边。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余兴,此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往上一看,只见得一个大汉,手握着一根桌脚,气喘吁吁的看着车翰林二人。
“刘......东?”车翰林和白琳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嘿,你们没事吧。”刘东嘿嘿一笑,捡起了地上的刀子,帮车翰林将系在白琳身上的绳子割断。
白琳活动着已经麻了的手脚关节,问道:“前辈,你怎么在这呢?”
“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并不在公园里,加上周东汉在余兴家里有了新发现,便猜到他很有可能把你抓到这里来。”车翰林一边将绳子给余兴系上,一边说道。
“啊?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园里呢?”
“听文叔说的,他很担心你,说你小时候经常会去那边。”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白琳低下了头,心中也已经原谅了父亲,觉得令他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车翰林一笑,但觉得手有点痛,翻过来看手掌上居然流了不少血。
“啊,你受伤了?”白琳一惊,立即拉过他的手过来看个究竟。
“哎呀,没事啦没事啦,小伤。”车翰林几次向抽回,都被重新抓了回去。
“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划到的。”车翰林苦笑道。
突然感觉到手上有点湿,原是白琳不知何时哭了起来,手停在伤口旁,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
“谢谢你,前辈。你说到做到了。”白琳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我真的很害怕。”
她从刚才和余兴周旋的时候,就一直强忍着惧意,此时已经脱险,但那种从死亡边上徘徊的感觉却也一拥而上。
车翰林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其搂在自己怀里,可手却停在半空上,他心里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揉了揉白琳的头发,笑道:“这不没事了?”
“嗯。”白琳乖巧的点点头,但其实刚才车翰林的犹豫她也看到了,心里有丝小失望。
“咳咳!”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刘东,已经将余兴捆了起来,同时确保了他身边没有任何利器,这时见到这两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不免尴尬。
“我说白琳啊,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会在这呢?”他嘟着嘴道。
白琳倒是真的将他给忘了,脸爬上一抹红霞,松开了车翰林的手,破涕而笑道:“对不起啦,你怎么也会来这里呢?”
刘东不屑的冷哼一下,但随后开玩笑的表情也是松起,一丝阴霾在眼底尽显。
“今天是青儿的头七,这里是我们以前经常......相见的地方,我听人说,在头七这一天只要能在双方记忆最深的地方悼念死者,就能招来死者的魂魄,我有太多话想和青儿说了,我已经原谅她了,我......”
以前刘东和岑青相恋的时候,岑夫人并不是很喜欢刘东,加上刘东的经济状况,来那个人的相恋过程很是困难,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发现了可以通过窗户进到这个没人的仓库,所以就此以后,经常会直接就方便,来到花园里这个没人的仓库幽会,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
今天也是为了悼念岑青,故在半夜寻来,哪知道刚进来,便听到打闹声,他一向胆子大,顺着声音走了过来,一看着有人正对着车翰林和白琳行凶,二话不说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废弃的桌脚,冲着那人砸了过去。
他可是一个健身教练啊,力气是何其大,直接把余兴给敲晕了。
白琳和车翰林都同时微低下头,出言安慰了他。两人也没有嘲笑他的迷信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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