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由暗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中的心结依然未曾打开……当初之事所对她造成的伤害,看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够彻底抹去。
天元武神摇头道:“武神令就不颁布了,一旦引起天下震动,若是暗殿出来捣乱,恐怕天下将乱。不如你轻身前往,去云州东林山查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可以,我想和我那师弟见上一面。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亲手才能解决的。”
天元武神虽然自认从不滥杀,却也不怕杀人,若是师弟依旧执迷不悟,那么他也不会手软。
千年之前,上代武神之所以不杀你,只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放下那一丝执念,那么你依旧是他天元武神的师弟。
可是,为何你又如此执迷不悔呢?
善离听完天元武神的吩咐,眼中没有一丝犹豫,道:“好!既然如此,我即刻启程。”
言罢一袭雪白的宫装轻飘而动,留给了天元武神一个俏丽的背影。
直到善离的背影消失在了武神宫之后,天元武神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最后悠悠一叹,道:“就算身处整个大陆最尊贵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事依旧不能掌控。蠢蠢欲动的暗殿,对大陆毫不死心的山海族……这一切的一切,千头万绪。还有善离,这一趟任务也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重要,我无非也就是想让你离开这风云变幻的武神宫去散散心,去亲眼看看这天下!我那师弟就算是再可恶,以他的骄傲也不可能伤你。况且……从始至终,我又何曾惧怕过他?若是来武神宫寻仇?那便来吧!”
言罢天元武神再度缓缓闭上了双眼,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统统没有发生过一般。
……
北冥域,云州,湖阳剑宫杂役院总院。
杂役院总院有为湖阳剑宫处理诸般杂事之责,更兼管了云渊城里湖阳剑宫的各种生意,所以地处云渊城十里之外。
方轻寒在一间静室之中悠悠转醒,不断打量着四周的墙壁,心绪在不断跳动。
想不到自己竟然因为身受重伤而晕倒在了东林山,好在并没有被杂役院的人发现,否则,恐怕根本就没有活路。
轻则被再次投入牢狱,重则当场击杀!这是他能够想象到的下场。
方轻寒的目光在静室之中不断打量,可以看出这个静室身处地下,但是他却知道主人没有恶意,因为他的身体显然得到了主人的医治,无论是那个恐怖的血洞,还是额头上的血口,都经过了极为细心的包扎。
还有他这一身干净的白袍,无一不让他觉得很舒服,通过这身白袍传来的阵阵芬芳,方轻寒还可以推测救他之人应该是个女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将他藏到这处地下,不过想来也是为了避嫌,更能避人耳目,方轻寒已经打算在见面的那一刻好好谢谢这个女子。
方轻寒的那一张除垢符和紫青软剑,都完完整整地躺在了他身旁烛台旁的一个托盘里,看得出救他之人有足够的眼光,却没有见财起意。
无论如何,这都值得方轻寒好好的感谢一番。
就在这时,忽然从墙壁的书架上传来一阵震动,只见书架忽然翻开,露出了几道轻柔的光线。
而在这片光线之中,一名身穿淡青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容颜俏丽,出尘之中带着一缕婉约,眉宇之间却轻轻蹙起,看着方轻寒的眼神也极为复杂。
“在下方轻寒,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方轻寒眼看这名女子久久未曾开口,不由率先出声道。
素柔淡淡地看了方轻寒一眼,道:“方轻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特地想过去救你!"
方轻寒有些不解,指着自己身上的绷带和衣袍,说道:“那这些绷带难道不是姑娘轻手为我缠上的吗?还有这身衣袍上满是胭脂味道,这绝非是男子的衣袍!”
素柔脸色微红,心中不由暗骂,要不是为了避人耳目的将方轻寒藏匿起来,她何需如此?在将那名驾车的杂役弟子封口之后,她只能自己去找来绷带替方轻寒治疗那恐怖的伤势,在治疗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惊讶,如此恐怖的伤势,方轻寒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那身衣袍,毫无疑问是她的东西,方轻寒来时的那一剑粗布麻衣早就碎裂得不像话,她也就只能顺手给了他一件衣服穿上,要不然身无一物的方轻寒叫她如何面对?
偏偏这些话在方轻寒口中听来是那么的暧昧,她肯屈尊降贵为这方轻寒做这些事,足够他感恩戴德了,怎么此人如此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