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自己相中的小受强过自己;更何况,前几年张无忌还是个娇花儿(大雾)般惹人怜惜的小男孩,如今成长为武力值可大杀四方的霸气少年不说、还将自己彻底无视,这也太……
看着宋青书明显失落却硬要以高傲淡定的姿态掩饰过去,穆玖表示:请允悲。
当日傍晚武当一行在一处小镇住下。穆玖拉了宋青书去饮茶,美名其曰“忙里偷闲&与师叔联络感情”。事实上,则是——
二人才上了酒楼二层,便见一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独酌,不是张无忌又是谁?
宋青书脸黑了。
瞥见身侧之人的表情,穆玖险些笑出声来,连忙拉着宋青书上前,同时大声道:“无忌!”张无忌起身笑道:“不想竟能在此遇上七师叔与师兄,这可真是巧得很了。”
穆玖上前使劲抱了张无忌一下——对方是美人自然要占便宜,而后便入了座:“这些年不曾见你、信函亦是寥寥,真是让我们好想。你到底得了甚么奇遇,竟治愈了那痼疾?”张无忌笑了笑:“那可说来话长了。”而后转向宋青书:“师兄自上楼来便一直板着脸,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闻言,穆玖马上向宋青书使眼色:求快上!赶紧倾诉你一腔思念啊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你招手啊!
宋青书完全不懂这眼神的种种深意;他只觉得七师叔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了自己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愫,当下脸就红了——气的。抬眼看向张无忌,宋青书语气甚是冰(傲)冷(娇):“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我还以为你如今一心向魔教,早忘记当初在武当的种种了。”
张无忌不曾变色,只不紧不慢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得,这就是将傲娇激发为狂化的节奏;穆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果不其然,宋青书声音瞬间拔高了:“今日那羞辱峨眉派之人不是你张无忌又是谁?若那时向你发难之人是我,你是否也要让我尝尝那跪地之辱了?”
闻言,张无忌脸上仍是波澜不兴,但眼中终于是出现了“焦急”这种情绪,语气也急促了些许:“师兄怎会这般想?今日之事的确是我做得过火,我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不知想到了甚么,张无忌面上居然红了几分:“师兄昔日所言以及待我的种种好处,无忌都不曾忘记半分。只要日月尚存,我便不会对师兄拔剑相向。”
听了这话,宋青书心情似乎转好了些,但唇边的笑意也只是一闪即逝:“张无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拿这话哄我来着?你该给个交代的,并非是我宋某人,而是六大门派罢?”
张无忌叹了口气,说道:“论‘感情’,我绝不会对武当出手;若非太师父与诸位师叔日夜为我疗伤,我也未必有幸活到撞上奇遇之时,这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论‘道义’,我会以理服人,不会随意伤人性命。正所谓止戈为武,我只愿化解争斗罢了。”
宋青书冷笑:“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阻止这场纷争?你们明教……”话未说完,已被张无忌打断:“师兄,我并非明教中人。”宋青书疑道:“你没加入明教?那今日你何以要为解救明教教众向师太出手?”
张无忌叹道:“师兄这话说错了,我可不曾向灭绝师太出手;恰恰相反,是她向我连击三掌。我虽不曾入教,却也对这些个宁死不屈的汉子佩服得紧,今日他们陷入危厄让我遇到,自然要解救一二。”
胡扯。穆玖将脸转开。若不是系统告诉他张无忌此次前来是特意挑衅、专打灭绝师太的脸,他见到张无忌这般神色诚恳,说不得还真信了他的话;但他早已知道实情,现下只觉得张无忌心机之深早非昔日可比,与自己所熟知的“原著”更是相去甚远。他算是看出来了,张无忌如今虽不复将报仇雪恨时刻挂在嘴上,但心中仇怨并非是淡了、而是愈埋愈深。
作为不知情人士,宋青书自然信了张无忌的话,于是便问起了旁的事:“你在明教过得如何?杨逍可曾为难过你?”张无忌笑道:“怎么会?杨伯父待我犹如亲子,岂会对我多加为难?”如此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褪了方才的火药味,变得亲密起来了。
穆玖见这二人交谈一如从前、并无半点生疏,便知自己终于是赌对了:张无忌这孩子冷漠不要紧,关键是他在性格定形之前所受的“温情”是否还记在心上。太过温柔的人,任谁给他的温柔都能让他记在心中;淡漠之人,便只能记住最初得到的那一份温柔了。
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激发二人的感情?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游戏中应该是以“两情相悦、开诚布公”为任务成功的标准。如今这两个目标人物,一个傲娇到死、一个无暇顾及感情之事,如没有一个特定契机,二人怕是只能暧昧下去了;若共同陷入某一困境,那便可以在合作脱困之时联络感情,同时也可能发现彼此心意,那自己的任务可就成了一大半……忆起原著中张无忌与赵敏在地下黑牢中如何萌发爱情,穆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思路了。
穆玖无声地说道:“谢谢告知。”若不是系统,自己便不知道张无忌会在此出现。
系统:“不谢,此乃本系统义务。”
穆玖举起茶盏,将弯起的唇角遮住:“讨厌,那么傲娇干嘛!”
系统:“……”